跟陆东庭相守到老,就难受到说话不过脑子吗?
谁不要脸的在婚礼那天晚上抱着他哭的,谁又是出了事只知道找陆东庭的?我看你还不知道‘前男友’三个字是什么意思,跟已婚男人保持距离是做人的基本道德,人要脸树要皮,从简单层面来说就是羞耻心的问题,这玩意儿幼儿园就懂了!
你没立场也没资格教训我。你现在最该明白的是摆正你自己的位置!”
苏窈语炮连珠的说完,字字铿锵,“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劝你别再这么不知轻重高低。”
姜初映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能形容,姣好的五官紧绷得明显,黑眸大睁,嘴唇闭得紧紧的。
苏窈懒得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颇有些瞠目结舌的齐宗临下意识就转身跟上。
出口就感叹:“你说,你教训人的功夫,是不是都跟陆东庭学的?”
苏窈没工夫跟他贫,斜了他一眼,还未说话,身后又传来姜初映压抑的声音。
“我说过的话不会否认,更不否认我爱陆东庭。但我知道孰轻孰重,不知轻重的那个是你苏窈。你知道陆东庭因为和你结婚,打乱了多少计划吗?你知道你在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陆东庭却即将面临董事会罢免他总裁职务的表决会议吗?”
姜初映见苏窈身影生生愣住,便知道她肯定不知道,冷笑了两声:“他焦头烂额加班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一刻不停的给他找事!”
她缓缓踱步上前,因为喝了些酒而有些泛红的两颊,冷笑中带着迷离,她就站在苏窈身后五十公分的距离。
“既然你不择手段都嫁给他,不管你什么目的,你既然达到了,麻烦你好好对他,安安分分。他没有那么多功夫来照顾你的那些矫揉造作的情怀,更没那么多经历来满足你所有幻想的儿女情长。这都做不到,你就没资格做陆太太。”
最后一句话,姜初映轻飘飘的出声,带着一股不屑一顾。
在她话音落下之后,一直没吭声的苏窈静静站着有一秒,然后转身给了姜初映一个耳光。
姜初映被打的一懵,脸上顿时浮现出几个鲜红指印,‘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荡气回肠。
苏窈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掌心,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用力,连齐宗临都没想到。
她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我算是知道上次为什么唐稚念要打你了,你这女人就是欠抽!这么多年,陆东庭要是真爱你早就娶你了,你何必跟我纠缠不休?是不是心里还盼着我说让你当陆太太?”
她抬起眼睫,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辈子你都别想了,可怜谁都不会可怜你。”
姜初映转头看着她,眼睛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逐渐恢复平静,鹰隼般的尖利,眸子里流转着苏窈看不懂的内容。
过了许久,她扬起高傲的下颚,眸光微垂,哑声淡然开口:“呵,省省吧。”
这次,姜初映没有再多做停留。
拎着手包快速离开。
看着她远去,苏窈既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看向齐宗临,那人沉默地舔了下唇,半晌才开口:“你不该动手的。”
苏窈捏着包的时候紧了紧,面无表情。
齐宗临看了一眼,察觉她很紧绷,皱了皱眉,“你平常不是很沉着能忍吗?今天怎么这么激动?”
苏窈突然有些狠的瞪了一眼过去,“我为什么要忍?”
话音刚落,她竟然觉得声音不是出自自己之口,惊讶的神色和齐宗临脸上的如出一辙。
她愣了两秒,齐宗临神色复杂得她不懂,苏窈低着头撇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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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急匆匆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像是身后有穷凶极恶的野兽在追赶,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催促司机快走。
半路她给陆东庭打了电话,一接通,她便说:“陆东庭,我打了姜初映,还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