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东庭那儿屡次碰壁,看不到结果,且不谈威胁他的代价是无法预估的,逼婚这样的行为,多少个无眠的夜里,苏窈的内心已经无数次感到自我厌弃。
所以,能走其他途径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这件事,宁钦不知道吧?”苏窈突然问。
“兹事体大,我哪敢轻易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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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漪帮苏窈约了那名叫齐宗临的律师,次日下班苏窈就搭顾涟漪的车往约好的地方去。
车上,顾涟漪吐槽:“他这个人吧,不爱将就,吃个饭硬要去那种死贵死贵的地方。”
齐宗临定的地方在往城东郊方向的一间会员制的私人会所,从外面看更像是一间面积惊人的四合院,古香古色。
院里坐落了好几栋三层高的楼阁,楼与楼之间隔着一个带有假山绿植小庭院。
顾涟漪领她进了一栋小楼,里面空间极大,绕过迂回走廊上二楼,一层楼仅有三间包间,中间是哗哗作响的流水,中间有一座小拱桥,连接着包间。
踩在走廊的实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环境挺不错。”苏窈感慨。
顾涟漪说:“就是些钱多烧得慌的,来这儿附庸风雅,也不见谁真的是来陶冶情操的。这种地方,次次带着不同的女人进进出出的男人,多之又多。”
苏窈心笑,有钱的地方少不了男女交易,风-流韵事,见怪不怪。
两人推开了左边包厢的门进去,顾涟漪返身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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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庭,江御笙和宁钦三人坐在包厢床边的桌边喝茶,另外有四个在打麻将,三两个女人在陪看。
沈居然从外面进来,扭头看到坐在一边抽烟喝茶的三个男人,他冲宁钦说:“宁律师,刚才我看有两个女人进了对面那包厢,有个人像死你那小女朋友了。”
有人说:“你喝高眼花了吧,宁钦在这边,她不过来这儿去对面做什么?”
沈居然喝了点酒,看花眼也不一定。
宁钦却道:“另一人是不是苏窈?”
沈居然醍醐灌顶似的,“……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像。”
宁钦整个人身上不见了刚才的轻松惬意,立刻掏出手机给顾涟漪打电话,顺便看了一眼陆东庭。后者随手推开了窗,夹烟的手搭在窗棂上看向对面那件紧闭着门的包厢。
宁钦脸色难看,做律师有点不好,逻辑性太强——他知道顾涟漪认识的人中,谁喜欢来这儿,又知道谁需要律师,有些事不难推导。
程齐宗临,苏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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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漪屁股都没坐热就接到宁钦的电话,本来他们今晚上要去看电影的,结果她昨晚胡诌了个理由说不去了,苏窈的事她还瞒着他,以至于现在看见屏幕上的名字,让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跑到外面接电话,“喂。”
“你在哪儿呢?”那头传来宁钦的声音,低沉温柔,就是背景打麻将的声音有点嘈杂。
“我我在家啊。”顾涟漪笑嘻嘻。
“是吗?你再说一遍。”宁钦笑得跟她一样。
顾涟漪心头一跳,心里越发没底,“我……我在家啊。”
“看对面。”宁钦咬牙切齿。
她猛地一抬头,对面包厢窗户打开,宁钦就站在窗后……
顾涟漪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跟出轨被抓的心情无异。
但是看到陆东庭的那一刻,顾涟漪却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 - - 题外话 -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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