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车对他道谢,他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紧接着,绝尘而去。
迈巴赫男走后,我便坐在雪曼家小区门口的一块石头上等她,这一等就到了晚上,结果等到的却是雪曼和她男朋友挽手而归的画面,一阵窘迫滑过心头,我立马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然后给雪曼发了个微信,说我有点事,今天先不去找她了。
雪曼大概也是觉得今天不方便,于是没有挽留,说了一句好吧,我看着那条短信,垂下眉毛握紧了手机,那种多余的感觉特难受。
就在这时,头顶好死不死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
路上的人都纷纷奔跑起来往家里赶,我却站在这雨中,无处可躲,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包包,单薄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脸上湿漉漉的,我已分不清是雨还是酸溜溜的眼泪。
我在包里翻找了好半天,只找到了几十块,还有一张黑色名片。
望着那少的可怜的钱,我才开始懊恼白天的时候装什么大款,哪怕卡里面只有两千块钱,都够我挺一段时间了。
我盯着手里的名片,上面的电话号码就像诱饵一样勾着我,想起医生说的话,蹲在雨里纠结的说服自己,非常时刻非常对策。
于是我一咬牙,按下了电话号码。
电话一接通,我便礼貌的问:“喂,请问是陆先生吗。”
对面的人没有接话,如同石沉大海,我又问了一遍,他才沉沉的嗯了一声,大雨哗啦啦的有些扰乱听觉,有点模糊不清。
我有些难以启齿的吞吞吐吐:“嗯,内个,我是昨晚被你撞的人,你不是说,如果我对赔偿结果不满意的话,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他闻言,没有吭声,我低头掐掐自己手掌,趁他没有挂电话前,忙说:“再加一万,要不然……”
“敲诈么。”
我接下来的‘要不然五千也行还’还没说出口,他便冷冷出声打断我,沉了沉,再度口吻讥诮的说:“既然你这么缺钱,不如晚上来我家赚。”
我一听他把我当成讨生活的人,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抓住电话,打肿脸充胖子的对他说:“我怎么可能会缺钱,我男朋友开的可是迈巴赫!”
“哦?”听筒那边的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你抬头看看,是对面这辆么。”
对面?
我一头雾水的抬头,然而在抬起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只见对面真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蒙蒙雨丝中,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正站在车旁,锋利的嘴角噙着冷淡的笑意。
那深邃的五官,高挑的身姿,阴鸷的气息——
不就是迈巴赫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