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北琛声音很低,却透着不容反抗的意味:“穿着吧,外面风大,小心着凉肚子疼。”
呃……
席央央的小脸顿时开始发热。
他是好意,可是,她觉得好窘啊。
特别是想到,白天那一幕幕……
脸更烧了。
她赶紧带着猎猎往前走,来到夹板上,躲在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幽暗的角落里。
和年北琛在一起,还是尽量低调点,不要往人群里扎堆了,这样,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好。
虽然是北纬18度以南的海上,但是,晚上海风很大,这么一吹,确实有点冷飕飕的。
席央央怕猎猎冷到,把他抱到了怀里,用年北琛的外套裹住了他们俩。
年北琛站在一边,侧头看着她,看到她笨笨痴痴的单手扯着衣服,压根扯不好,还不跟自己求救,无声的笑了笑,帮她整了整衣服,然后问道:“你说,我们三这样,像不像一家人?”
“不像。”席央央立即矢口否认,顿了顿,又说:“你像少爷,我像看孩子的保姆。”
“我记得不久前,某人还嫌弃我老,说的好像自己非常年轻一样,这会儿倒是清醒了。”
什么嘛,什么清醒了?
他的意思是,他年轻,还是她变成保姆就成了老女人啊。
席央央不高兴的白了他一眼,懒得接他的话茬,朝前看去。
砰——
第一个升到空中,炸出了一个漂亮的花。
“好漂亮啊……”她跟猎猎说着话,“你觉得呢?”
猎猎点头。
席央央说好的,他也觉得好。
砰——砰——砰——
烟花一个接着一个的腾空,崩炸,然亮了半边天。
席央央抱着猎猎看着来劲,都忘记了自己是在船上,而船是在海上。
一个海浪涌起,船跟着摇晃。
席央央的双手都抱着猎猎呢,没有把着栏杆,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
她深怕摔倒猎猎,下意识的去找栏杆,身后就撞上了一个炽热的胸膛。
她赶紧移开。
手臂上又搭过来一只手。
“没事了。”
年北琛站在她身后,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明明声量不大,敲打着她的鼓膜,仿佛比炸开的烟花声还要震撼人心。
他站在她身后,一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一手搭在猎猎身上,仿佛这么做,是为了避免猎猎摔倒。
席央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挪了挪,让自己的后背和他的胸膛拉开一点距离,扭着头四下里看着,还是想找一找哪里有可以扶着的地方。
“央央……”
年北琛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缓缓的说道:“偶尔放下戒心,依靠下朋友,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席央央抿了抿唇。
“栏杆也好,墙壁也好,虽然也能给你靠,可这些东西毕竟是死的,靠上去,只会越靠越冷。”
他一语双关,若有所指:“而人,是暖的。”
低沉的声音饱含磁性,每一个词敲在耳膜上,就像磁针在磁带上写字,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可以仿佛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