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情)话,让那人心绪有些起伏,我都发现不了。”楚瀛飞沉着脸,原来危险的气息并非楚溟飞杯弓蛇影。
“我们方才的话、怕是都被听见了……”凌菡双眸愁雾凝结:“现下没人了吧?”
“嗯。”楚瀛飞点点头。
“那你把窗关上,过来。”凌菡走到屏风后面的一间暗室,楚瀛飞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所在,不过大家的戒/备心都强,暗室当然不足为奇。
但楚溟飞的暗室还是跟别人有些不同,像一间简陋的禅房,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寻仙水墨画,一旁的禅床,甚至连蒲团都是旧的,众人的论言没错,他真的是一个在皇宫归隐的居士,而且还是个高洁的寒士。
不过凌菡引楚瀛飞进来并不是让他来参观,她侧过身,从衣襟的暗袋里拿出上官蓉的那支紫玉芙蓉钗,递给楚瀛飞:“这个给你,你一定要随身带着,绝对不能让上官蓉发现!”
“那我放在玄冰玉砖里怎样?你要用的时候我随时送来。”
“不行,一定要随身携带,因为这支玉钗、很可能是解毒的。”
“什么?解什么毒?”楚瀛飞十分诧异。
“上官蓉擅长用毒,而她不论何时何地都簪着这支玉钗,楚溟飞还发现,她经常担心玉钗掉落,时不时会摸一下,所以我们怀疑这支玉钗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凌菡将玉钗送到楚瀛飞鼻尖:“你闻一下,是不是有种莫名的香气?这跟上官蓉用的熏香、香粉、香袋都不一样吧。”
“是有问题,而且这支玉钗,好像不是紫玉质地,却能紫得这么自然。”楚瀛飞仔细看着手中的玉钗。
“好了,先藏起来,我们出去。”
“等等,放我这里做什么,你藏着才对啊。”楚瀛飞想将玉钗还回给凌菡:“上官蓉暂时不会对我和楚溟飞下手,你才是最危险的。”
“方才你说的话都被听到了!上官蓉知道你的心意,肯定不会罢休的,指不定又要用什么招数来迷(惑)你,而且你还胸口疼呢,说不定这些都是中毒的征兆。本来楚溟飞是想拿这玉钗琢磨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如今还是你戴着要紧。”凌菡说完便将玉钗塞进楚瀛飞的衣襟,拉着他出了暗室。
“三皇子,皇上请您去龙吟宫用午膳。”侍从在门外禀告道。
“哦、好。”楚瀛飞点点头:“看来皇后身体暂且无碍,楚溟飞病愈她心绪自然、”
楚瀛飞话说了一半,两人心里都不由咯噔一下,楚溟飞倘若有不测,打击最大的当然是皇后……如今皇上下了禁令,刺客、投毒这类的手段是没指望了,但心里的波折呢?
“你先过去吧,跟楚溟飞好好商量一下。”
“嗯,有事就让传信的侍从到麟阳宫找我,我即刻过来,你千万别出正殿。”
*
谁知就在他们惶惶不安,以为暴雨将至的时候,一切竟默然归于平静,大半个月来任何风吹草动都没有,上官蓉安分守己地呆在寝宫里,连宫门都没出过,而且还贴心地上书,说皇后凤体还未大安,皇长孙的满月宴就不用操办了,只请高僧为皇后和皇孙祈福便是。
楚溟飞本来在担心宫宴上的守卫和膳食问题,听到上官蓉的请书,倒是可以不用忙了,但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她若不反常,是不是还更安心一点?”凌菡也有类似的感觉。
“嗯,按我们对她的了解,她是绝不可能让怨愤和嫉恨自生自灭的。”楚溟飞饮了口茶:“就是猜不透她接下来究竟要用哪一招。三弟前两天还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她,说当面好揣测,整日这么闭门造车也不是个事。”
“要去么?”
“不去。”楚溟飞摇摇头:“说不定这就是她的计策,挖好陷进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不过三弟那几个姬妾要来送满月的贺礼,把他也给拖来了。”
“现下禁令不太严了是么,其实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凌菡有些犯愁。
“我也这么想,可是宫里其它人不知道啊,被禁了大半个月,哪里受得了。或者,根本就有些等着看好戏的、”
谁知楚溟飞话音未落,侍从便在外边叩门:“太子,贤妃娘娘、三皇子请您去太子妃的寝宫。”
“什么意思,我还用他们请吗?”楚溟飞不悦道。
“太子,除了贤妃娘娘和三皇子,还有几位妃嫔、侯夫人……她们特意来送皇长孙的满月贺礼,您若不露面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