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霁晴在刘氏为难顾酒暖的时候是向着顾酒暖的,可是刘氏终归是她母亲,杖责三十可不是说来玩的,况且她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三十大板如何受得住啊!
“不要?二小姐这是在用什么身份命令本夫人?”沈洛勾起唇角,修罗般的声音响起,霁晴可能要受罪了,偏偏顾酒暖什么忙也帮不了。
“晴儿……晴儿求求夫人了,庶母身体不好,三十板子下去怕是性命难保啊?”霁晴跪在地上,泪水像流不完似的,一直滴落下来,她宁愿自己受这三十大板,也不让刘氏受这罪。
“沈洛……”顾世霖看不下去了,沈洛自从出了幽然居,就把左相府搅得天翻地覆的,顾世霖固然害怕沈洛手里的那封信,但他绝不会心甘情愿地当傀儡,否则当初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也罢,既然你如此有孝心,那你便替你母亲受二十大板吧。”沈洛很满意众人的忐忑不安的模样,退让了一步,有那么一刻,她还真想将刘氏活活打死在棍棒之下,她就不信,在顾世霖心里左相府还不如刘氏重要。
“晴儿遵命。”霁晴闭上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上次的伤尚未痊愈,如今又要再受二十大板,顾酒暖除了担忧,再也不能做什么。
刘氏眼睁睁地看着霁晴被拉了下去,一下子便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并非是她不想求情,而是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很难想象,若她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沈洛又会如何对付她和霁晴。
“对了,还有三夫人和四夫人,三小姐,四小姐,以及这些个出言不逊的,全部给我拖下去,仗责四十,谁要求情,同罪论处!”沈洛风轻云淡地说道,语气很是轻松,一旁的人皆苍白着脸。
很明显,沈洛明显是偏向于霁晴的,别人都是杖责四十,霁晴却是二十,这让顾酒暖感到很是意外。
接下来便是一群女人的鬼哭狼嚎,沈洛全部无视掉了,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洛儿,你非要如此么?”顾世霖略带哀求地看着沈洛,到底是舍不得爱女受罚。态度立马反转,丝毫看不出刚刚在顾酒暖面前的嚣张。
“难道,洛儿做错了什么吗?”多少年了,九年来,顾世霖第一次叫她洛儿,如今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和那个女人为他生的野种!强压下涌出泪水的冲动,谁也看不懂沈洛此刻的表情。
“母亲。”看到这样的沈洛,顾酒暖感觉这个母亲离她越来越遥远了。
沈洛撇了顾酒暖一眼,并未言语。
“本夫人只是按规矩做事,从来没有人能够在欺负完我的人后,还能笑得出来的。酒暖,我们走。”沈洛站起身,走到刘氏身边冷声说道。
“是,母亲。”顾酒暖跟在沈洛的身后离去。
竹锦园内。
“娘,您以后……别再……针对姐姐了……”躺在床榻上的霁晴十分虚弱,断断续续地说道。
“晴儿,娘也是为你打算啊。”刘氏叹了口气。
“娘,就当晴儿求……您了,这对大家……都不好……”霁晴握紧了刘氏的手,急急说道。
“好好好!娘答应你,娘答应你啊!你好好听话,好好休息,好好养伤,是娘对不起你……又害你受了二十个板子。”刘氏反握着霁晴的手,泪啪嗒啪嗒地流下。
两人的对话已经全部传入站在门口的顾酒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