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觉得整个人都不能呼吸了,他简直不敢想,为什么谢瓷会是在寒山寺遇到的那个人。虽然当初顾孝平那厮笃定的认为当初那个人是宋婉。
可是仔细想来,也不是全然没有破绽的。
顾孝平那么蠢,查错了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彼时宋婉也巴着他,想来他为了赢自己,即便是心存怀疑也会愿意那个人是宋婉。毕竟,能够赢他嘛!
可是现在,二皇子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那个人不是宋婉,而是谢瓷。
他整个人的印象都清晰起来,特别特别的清晰,越看,当初那人越像是谢瓷。
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谢瓷眼熟,可是却从未往这方面想,如若不是刚才那一瞬间的猛然惊醒,他许是还觉得当初眼熟她是因为她与谢韵有些像。
说起来,他那时也不过只与谢韵有一面之缘,哪里就会印象深刻呢?
只道花灯会结束,二皇子都浑浑噩噩的,他迷迷糊糊的回了宫,迷迷糊糊的洗了澡,又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迷惘的。
怎么,就会是谢瓷呢?
这一宿,二皇子又没有睡好,他反复的做噩梦 ,梦中无一不是谢瓷自杀那一幕,她恨绝的眼神与诅咒,红的吓人的鲜血。不待清晨,二皇子就醒了过来,没办法,吓醒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但是二皇子却觉得冥冥之中似乎也有些定数。
人怎么就能做一模一样的梦境呢?
他揉揉头,越发的觉得自己脑壳子疼。
他茫然的换上衣衫,开启每日的晨间跑步,中毒的人,还是要多运动发汗的,因着昨晚花灯会的关系,今日宫中的人起的似乎都晚,二皇子一圈又一圈的跑步,脑子里昏沉沉的。
他细细的回味那个噩梦的每一个细节,心中竟是生出一股感觉,若是当初他们找到谢瓷,也许就是那样恐怖的结果了,而现实是,他们没有找到谢瓷,亦或者找到谢瓷也没用,因为她进宫了。
所以,一切才不同了。
二皇子舒了一口气,隐隐有些庆幸,虽然惠妃看起来有点讨厌,但是人总是不坏的。况且,她还救了自己,若不是她不舒服,也不会查到他的雪花膏有问题。
二皇子难以言说这是怎样的缘分,但是心里却有种隐隐的庆幸,庆幸她没事。
可是众多的庆幸之下,又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失落。
究竟失落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心中却是明白的,总归人没事儿,就是好的。至于说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噩梦,二皇子不晓得,他想,也许、也许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人?
这般一想,倒是生生吓了自己一跳,虽然一直都很想跟顾孝平那厮争夺皇位,但是若说是有十足的把握,也并不是的,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竟是瞬间就彷徨起来。
他,能做到像父亲那样吗?
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呕心沥血。
想到此,心中竟是隐隐有些打退堂鼓了。
他抬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儿,这不是累的,这是吓的。
如若没有和顾孝平争夺皇位这茬儿,其实若是让他随遇而安的说,他也不是那么非要争夺皇位的。 现在读书学习已然是累的整个人都恨不能昏过去,若是将来真的像父皇一样一天只睡一点点,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事,他眼前一黑,觉得要完。
“哎呦!!”想的太出神,一不小心绊了一跤,瞬间摔在了雪堆儿里……
******
谢瓷最近越发的懒散,她起的很晚,不过人倒是很精神的,眼看几个丫鬟嘀嘀咕咕,问道:“怎么了?”
巧莹:“我们说二皇子呢!”
谢瓷扬眉:“他又如何了?”
这人似乎做出什么,都不太让人意外。
巧莹忍着笑,说:“他不是有早起跑步的习惯么?今早跑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摔了,扭伤了脚脖子。还是被几个小太监从雪堆儿里拔出来的。二皇子因为自己不能运动发汗排毒,相当彷徨,现在好几个大夫都过去了,想着怎么能让他不运动也发汗。”
谢瓷噗嗤一声喷了,倒是想不到有这样的事儿。
似乎这个二皇子每天都能作妖出新的下限,真是做什么都不奇怪了!
她道:“那太医怎么说的?”
巧莹:“太医建议加大燃地龙的力度,让他争取有夏天的感觉。”
谢瓷噗嗤一声又喷了,她失笑问:“果然和二皇子在一起久了,人都要傻一点的。”
成嬷嬷笑了笑,说:“估计,太医也是被他折磨的没辙,才想...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