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有恃无恐,他算是领教到了。
宴暮夕无比的幽怨,却找不到机会跟柳泊箫倾诉,柳泊箫和陆云峥走在一块儿,旁边还跟着乔天赐和明澜,明澜今天去试镜,结束后急匆匆赶过来的。
去东方食府时,柳泊箫跟朋友们坐一辆车,詹云熙当司机,而东方将白则拉着宴暮夕上了自己的车,邱冰开车,上了路后,他脸色一肃,再无刚才对柳泊箫那副百依百顺、温柔疼爱的好哥哥样儿,声音冷寒,“当年的事儿,你查到哪一步了?”
宴暮夕就知道被他拽上来是问这些,不然他能舍得不跟妹妹坐一辆车?唉,也就只有这种时候不用他抢就能分开两人,因为将白跟自己一样,这些阴暗沉重的话题不愿当着泊箫的面提,“查到些,不过暂时都没有石锤,等过些时候再跟你说吧。”
东方将白看向他,目光沉沉,“是不是跟东方家的人有关?”
宴暮夕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看似闲适随意,脸色却有几分凉,“嗯,有些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你二叔和二婶,还有,你爷爷。”
闻言,东方将白绕是有心理准备,也猜到几分,但还是面色一变,五指攥起,声音紧绷起来,“什么蛛丝马迹?怎么会连爷爷都牵扯上?”
东方靖和秦玉卿有嫌疑,他不觉得太意外,因为他们有那个动机,但爷爷怎么可能呢?他还记得,当年爷爷也是喜欢妹妹的。
宴暮夕嘲弄的勾起唇角,“你觉得不可思议是吗?老爷子这些年不问世事,把东方家都交给东方叔叔搭理,一副完全信任的态度,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现在倒是明白几分了,这里面分明就是补偿的心理在作祟,他没有参与那场惨剧,事后却是有所察觉的,可他选择了装聋作哑。”
“为什么?”东方将白脸色难看的问,“他就不想为妹妹报仇吗?他明知道我爸、我妈有多痛苦,他居然还会选择隐瞒真相?”
“你说还能为什么?”宴暮夕声音凉薄,“自然是因为他查到背后指使的人也是他的亲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了谁都心疼。”
“那就不顾我们一家三口的痛苦了?”
“你们的痛苦已经造成,在他眼里那就是无可挽回了,但他另一个儿子、儿媳却还好好的,他要是选择了公平,那他俩儿子岂不是都倒下了?”
东方将白失望的闭上眼。
宴暮夕见状,又道,“除此外,应该还有些外部的原因,对他施压了。”
“还有谁?”东方将白豁然睁开眼,眼底是滚滚的阴郁。
宴暮夕一字一字道,“秦家和曲家。”
闻言,东方将白的眼底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满是血红的戾气。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冷静些,我说的这些目前都是我的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我还在找,等找到后,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