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来了,“我们将军可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惧内。”
话罢,他还挑了挑眉,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朱边这会子倒是会意得快,大笑道:“不会吧,卫小将军,你这样的还怕自家的妻子?你这样的,不……怎么说,不都该娶个什么温婉知礼的大家小姐吗?怎么娶了个母老虎回家啊?卫将军同意?”
“哪里会不同意?我听说公主和卫将军都很是爱护夫人呢。”明副将若有似无地看了眼余锦瑟,接着道,“连我们将军都要排在后面呢。”
卫渡远气得牙痒痒,狠狠地瞪了明副将一眼。
明副将心中抖三抖,面上却是不显,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回视着卫渡远。
其实他心中也很是没底,不知道自己事后要被卫渡远怎么磋磨呢,只是没法子,愿赌服输,谁叫他昨晚跟人打赌输了呢。
今儿就只好来这老虎头上拔毛了。
朱边也不管卫渡远气得青白交加的脸色,还在用着怜悯的语调说话:“怪不得呢,憋坏了吧?”
赵参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不会看脸色了,火上浇油道:“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卫将军还有这等难言之隐啊,等将匈奴人打回去了,我老赵做东,带你去沙城最好的花楼逛逛。”
卫渡远只觉后脊背阵阵发凉,被余锦瑟一直揪着的那团肉怕是不能要了,都没甚感觉了。可他还得憋着,不能叫出来,真是叫苦不迭啊。
余锦瑟咬牙切齿地在卫渡远背后轻声道:“母老虎,喝花酒啊……”
说着说着,余锦瑟陡然拔高音量,故意粗着嗓子道:“赵参军,喝花酒,是不是该见者有份啊?”
赵参军怔愣当场,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看了眼卫渡远,就见他脸色似乎更为难看了。只是他回头看着这小士兵一脸期待的神色,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只好硬着头皮道:“好啊,带你一个又何妨?”
余锦瑟乐呵呵地跟赵参军道了谢,然后就被卫渡远给冷着脸喊回营帐了。
卫渡远一回到营帐,就虎着一张脸问道:“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想着去哪种地儿呢?”
余锦瑟不买卫渡远的账,冷冷道:“怎么?先发制人啊?你们男子能去,我们女子就不能啊?”
卫渡远还想说个什么,余锦瑟没让,径自阴阳怪气地酸他:“母老虎?喝花酒?”
果不其然,卫渡远不敢再那般硬气地说话了,忙上前拉着余锦瑟的手解释道:“天地良心,我可没那么说过,也没那么想过。我以前交的那些个朋友,不免有要去那种地儿的。我有了你,自然是不能去那种地儿的,我就说家里有娇妻等着。”
“不知道怎么传的,传来传去的,怎么就成了家有……”越往后说他是越发没有底气了,“咳,就那个了。然后,我也没辩解,想着这样也好,没人敢再来找我了,我也不用再去找推脱之词了。”
若是一直说什么家有娇妻这话,就怕他那群狐朋狗友又要说什么糟践人的话了,他难得听,更是不乐意听,干脆也就没解释了。
况且,将自己妻子说得不好惹一些也好,免得有人惦记!
余锦瑟也明白,这样也好,虽说自己名声不好听了,但起码没人来寻卫渡远去那种地儿了,更少了不少麻烦。
只是,她面上可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去。
“行啊,回去给我跪搓衣板儿,不多,一个时辰就好了。”余锦瑟瞟了眼卫渡远痛不欲生的神色,心中好笑,接着捉弄道,“那我可得坐实了母老虎才好,不然我多亏啊!”
“媳妇儿,你总是善良惹人爱了,这种事儿哪里能跟你扯上干系啊?”
卫渡远拉着余锦瑟的胳膊,一大男人,委屈巴巴地瞧着她,瞧得余锦瑟心都软了。
余锦瑟也不提这茬了,转移话头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说,那一口是哪口?”
卫渡远脸色更是难看了,在心头将朱边几人给骂惨了。
这群贼货,全是挖坑让他跳的,算什么兄弟啊?
但他想着自己媳妇儿只要要个解释就原谅自己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就是好龙阳。”
余锦瑟有些不知所措,但有柳园和小六这对倒也不觉什么,只是想着要是自己的夫君也是……
卫渡远瞧余锦瑟这副神色,知道事情要糟,忙解释道:“媳妇儿,我不喜欢女的,不对,我喜欢男的。”
余锦瑟一脸难以置信,卫渡远忍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
叫你嘴快!叫你嘴快!说得都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