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行为:“锦瑟,别这样,会好起来的,等再吃一副药就好了……”
可显然,这回没那般轻易的就结束,头痛的时间比上回更久了。
余锦瑟只觉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脑子,她只觉绝望,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只想死。
她奋力拍打着紧紧抱住自己脑袋的昱弘和,可是没用,他不放开自己。
她受不了了,歇斯底里道:“你有本事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快啊……我好痛啊……”
最终,余锦瑟痛得厥了过去。
大夫见状忙上前给人扎针,半晌,又将银针一根根地拔了出来,再把了把脉,见脉象沉稳有力知晓这是无碍了,他不禁长长松了口气,然后急忙对一旁的昱弘和说道:“世子爷,放心吧,夫人已无大碍。”
那大夫脸上满是喜意,不仅为着自己又逃过了一劫,更为着自己这药说不得真会成功。要晓得,被他拿来试药的人就是在第一回服药后被痛死的,如今看样子这人是熬得过了。
到时候,命保住了,药也成功了,他能不兴奋吗?
昱弘和挥了挥手便让那大夫出去了,自己却是坐到了余锦瑟的床边。汗湿了她的发,他禁不住伸手将她的头发给抚到了耳畔去。
“你说说你,为何总是对卫渡远念念不忘?要是你安生些不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会这般吗?不过,那还是你吗?”
后悔吗?昱弘和倒是不后悔,他从不为自己做的事后悔。
爱余锦瑟吗?他想,他只是觉着她别他以往见到的人都要有趣,也更能使他愉悦罢了!至于爱,爱是个什么东西?
从没有人教过他。
余锦瑟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软,脑袋一片空白。她呆愣愣地睁着眼,半晌,思绪逐渐回笼。
她眨了眨眼,却见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连蜡烛都没有点上一支。她慌不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着脖子往屋外瞧了一眼,却是连一丝光都没有透进来。
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醒来,身边没有一个人,不知时辰,这一切都让在晕倒前经历过一场要人命的痛楚的余锦瑟很是惶恐。
她立时去开了门,见有人在外面守着,心下微安,忙拉着人问道:“什么时候了?”
守在外面的两个下人垂着头,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夫人,现今已是卯时了。”
余锦瑟有些微恍神:“等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啊……”
天亮了又要经受那一场折磨了。
她‘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自己用后背紧紧抵着木门,然后急急上前将圆桌给推到了门口堵上。
她觉着安稳了,又回到床上蜷缩成一团。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懂昱弘和为什么要这般每日折磨她。
她好想渡远啊,好想好想他……
她的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他们在一起的画面,都是那般美好,美好得让人想要落泪。
再往前,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明明以往在记忆里很是清晰的面容如今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模糊?
她再仔细想了想,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
“怎么想不起来呢?”余锦瑟喃喃念着,可不论怎样,她忘了就是忘了。
天还是亮了。
余锦瑟直直看着端着药向她走来的昱弘和,只觉那人就是个来自炼狱的索命阎王,她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头不停摇着,嘴里一直念着:“不要过来,不要……”
最终,这碗药还是被昱弘和给她喂了下去。
京城恭亲王府,一管事急匆匆地走到了正厅对坐在上首的恭亲王禀报道:“王爷,找到世子了,在京郊,离王家村不远的一个别院里。”
恭亲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骂道:“这逆子平日里看着不怎么样这窝倒是藏得深。”
话罢,大踏步地就向府外走去。
在恭亲王甫一离开京城卫渡远也得到了昱弘和所在的消息,他立时上马向着京郊奔去。
昱弘和怕余锦瑟像昨儿一样不知轻重地撞自己的头,今儿在她喝下药后亲自动手将人给绑在了椅子上坐着,没过多久就见她又痛了起来。
这回显然比前两回都要难熬,没多大会儿她就厥了过去,大夫急忙在她头顶上扎了两根银针,她又缓缓地醒了过来。
大夫本想将针取下来,奈何余锦瑟的头一直动个不停,那大夫生怕出个什么差错,也不敢强硬地上前取针了。
而这会子,外面却是突然一片嘈杂,昱弘和不禁皱起了眉头,正要找人来问个清楚却见自己父亲已经走到了门口。
恭亲王在门口一眼就瞧见余锦瑟被人绑在椅子上,头顶还扎着两根针,不知为何是痛得又哭又叫。
他当下也顾不得去看昱弘和是个什么反应了,上前一脚就将他给踹翻在地,嘴里怒斥道:“老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