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两个女儿在婆娘说的话也会更有分量。
以后,她是不会再由着自己这唯二的女儿胡闹了!
余妙音在家里养伤,又被自己爹娘好一顿管制,是安分了好一段儿。
这段儿日子,余锦瑟的日子就好过太多了,成日里就跟着孟叔学着打理府中事务就行了,如今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
不说多精明,可账本开支,还有他们名下的店铺庄子的进项还是会看了,也能看出问题了,倒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不时她还能想出些新鲜法子,手底下那些个铺子一用,生意也是好了不少。至于他们院儿里的那些个杂务也是管得井井有条的。
因着她的宽厚,不时装模作样地对动了歪心思之人的提点,不仅他们院儿里的下人,还有分布各个铺子的那些个掌柜,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夫人都是敬佩不已!
余锦瑟也乐得这样,至于她是怎么晓得旁人有歪心思?
她有孟叔,有元福,还有玉草,当然,卫渡远也是少不了的。这些个人都是在大宅门里混惯了的,哪些人有异心,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他们一提,她自然就注意着了。
这样多好,不用她费心什么,只需要她端好少夫人的架势,警告那些个人一番,那些个人不敢动了,自己又立了威名,这可不是坐着赚了嘛!
说来,余锦瑟到京城也快要两个月了,除了来京城的那回,愣是一次都没出去过。
余穆寒前两日甫一回来就约了她见面,她闲着也是闲着,也就应了他的约,这会子拾掇好自己就打算出门去余记绸缎庄赴约了。
她也懒得带玉叶了,反正是个不忠心的。说来,她现今是愈发少用玉叶了,留在身边不过是好就近瞧瞧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别以为她不晓得玉叶同余妙音勾搭上了。
余锦瑟也不讲究什么排场,就带着玉草并一个小厮一个马夫就出门了。其实她是连小厮都懒得带的,还是卫渡远晓得她今儿要出门,特特吩咐的。
这小厮该是会些武的,反正,她也不清楚,就由着卫渡远安排了。
玉叶果真是个不安分的,眼瞅着余锦瑟离府,觉着自己是没人管得着了,也偷偷溜出府去了。
只是玉叶不晓得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全被人盯了去。
没大会儿,就见玉叶出现在了余府的后门,她在外面等了不久里面就出来个丫鬟将她给带进去了,而那丫鬟正是伺候余妙音的。
玉叶一进门就谄媚地同余妙音说着近来她得来的消息,无非就是余锦瑟都做了些什么事儿,同卫渡远感情是多么多么好之类的。
余妙音听了这话,更是气得牙痒痒,恨恨道:“别同我说这些个了,挑些有用的来说!”凭什么就她余锦瑟过得开开心心的,她就得在家里遭这些个罪?
玉叶最是见不得余妙音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心中将余妙音骂了个遍,面上却是不显,恭恭敬敬地又将余锦瑟今儿个出门去见皇商余家二公子的事儿给说了。
余妙音更是生气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这余锦瑟怎会认识余穆寒?还被余穆寒约着去了绸缎庄。”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这余穆寒可是一直说心悦她的,甚至还在卫渡远离开的这四年里上门求娶过她好几次,可她铁了心要等卫渡远,就是没松口,如今算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这余穆寒对自己是真心的,不然这人老大不小了缘何一直没娶妻?不就是对自己还没死心,还在等自己吗?
“果真,这花花公子的话是信不得的!”话罢,拿起桌上茶盏就扔了出去。
正巧走到余妙音门口的余妙莲一时不察,竟被溅起的碎瓷片在手上划伤了一道口子。
跟着余妙莲来的丫鬟就要去请大夫,还是被余妙莲给阻了:“一道小口子罢了!无碍,莫要担心。”
余妙音回过神来,顺口便接道:“就是,小题大做。你来做什么?你看看你都给我支的什么烂招。”
余妙莲身后的丫鬟对余妙音这般态度很是不服气,被余妙莲悄悄拉了一把,只好将气儿给压了下去。
余妙莲笑得乖巧:“听说姐姐这段儿日子不能出去,妹妹特来看看。是妹妹的不是,妹妹不该说些有的没的,害姐姐受罚了。”
余妙音瘪了瘪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道:“你来听听这丫鬟说的,再同我说道说道。”
余妙音只觉自己养的都是一群饭桶,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她就只能指望余妙莲能想出个什么法子来。
余妙莲向来不在人前同余妙音支招,见她将人都给遣走了,才又说起了自己的法子。她见余妙音的神情就晓得她是听进去了,便也安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