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越王殿下求旨赐婚,岂不是当场打了长郡主的脸。自古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这长郡主再凶悍能干,恐怕也得黯然神伤一段时间吧。这可是侧面说明了长郡主不如其他的小姐啊……
可也不对,越王殿下若是想要打长郡主的脸,那方才又为何坐在长郡主身边。总不能是示威吧?
周越笑意加深,知道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这才接着道:“所以,微臣想,陛下将我许配给长郡主吧。微臣自愿入长郡主府为宠。”
……
话音未落,整个邀月殿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坐席上的诸多家主纷纷瞪大了眼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别说是大周国史上,便是放眼从古至今也断然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且不说现下越王此人手中滔天的权势,单说他皇族的血脉便注定他身份高贵的不容亵渎。便是通敌叛国的七皇子,皇帝也给了他一份体面让他自缢而死。这越王可是有功之臣,何须自降身份至此!
那些方才还含情脉脉注视着周越的几位大家小姐面色灰白地像是被涂上了面粉,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着粉末。她们本还在想,不管是她们中的谁成为了下一任的越王妃,总之不会再是和越王殿下和离过的长郡主白锦。那么她们总还算是不需要再仰望这个高不可攀的长郡主了。
谁知……
谁料……
白锦手中的精致华美的酒杯就这样停滞在了空中,别说是旁人了,明显作为当事人的白锦也被周越这人来疯的举动彻底的弄晕在当场。白锦下意识的朝着不远处征西归来的几位将领。
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但还算是正常。
白锦一贯灵秀的脑袋像是被冻在了冰窖中一般,无法思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周越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朕不知……”皇帝话音未落,周越便接着道,“陛下不必担忧,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情真意切,天地为证。”
皇帝顿时不知言语,他本以为周越会趁着众人皆在要挟他将白锦许配给他当做赏赐。再不济,也是给他一个郡驸的位置当一当。谁知,这人竟然主动要求为宠。
什么叫为宠?
那就是男宠!
上不了台面,被戏弄的男宠。
自古以来,还从没有哪家的贵公子甘愿成为男宠的,更不要说是皇家了。
皇帝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他听错了那就是周越疯了。显然,殿下面众人诧异到难以掩饰的神情说明了他并没有听错。皇帝绝无仅有的陷入了为难的境地,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让周越自降身份了。
皇帝将视线转向了白锦,“越王所求,寻暖如何看?”
白锦缓缓的站了起来,面色淡然如秋水。“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越王殿下,不知道陛下可否应允。”
皇帝点头。
白锦提着裙摆,慢慢的走到了周越面前,屈膝跪下垂头道,“你想清楚了,若是真的入了我的郡主府,我可不会把你当成座上宾,更不会把你当成夫君。你要成为男宠,可就成了我的财产了。”
白锦方才还颇具威严的目光此时看在周越眼中在已经是似水柔情。周越扬唇一笑,十足的风流之气。借着宽大的绣袍环上了白锦的腰,“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
白锦在心头反复地念了两遍,绽放一个微笑来。
“既然越王殿下劳苦功高,那么陛下该当答应他的请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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