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太医恭声道:“刘小姐是因为误食了含有花粉的糕点而突发哮喘,幸好服侍的宫女给她用了清凉之物提神。微臣方才也以甘草,艾叶,黄柏为药,刘小姐用上一副药便可无事。”
这时,一直静默的丁全突然笑着开口:“奴才记得郡主小时候贪玩,也是不知道沾染上什么东西,鼻塞的都说不出话,许太医也是用这些药给郡主灌下去的。”
皇帝的眸色又幽深了几分。
许太医点了点头,接着道:“其实一般人用了都是没有关系的。但像郡主和刘小姐这样卫外不足,肺气虚弱的人就要多加注意。好在郡主没有用那些糕点。不然情况可能要比刘小姐麻烦的多。”
“这么说来,倒是我运气好。”
“你呀。”皇帝在白锦脑袋上拍了两下,无奈道:“回去吧。朕会还刘丞相一个公道的。”
出宫的马车上,木丹轻手轻脚的给白锦捏着腿。
“主子,你真的直接就踹了那个采妃?”
白锦睁开假寐的星眸,淡淡道:“不然你以为我让你说的那句故意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故意想把她推下水的呀。
木丹:“……”
“那主子就这么笃定陛下不会追究这件事吗?”木丹有些不解,无论如何,打狗也要看主人。毕竟采妃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主子这样不加掩饰的行为真的一点也不会触犯皇帝的逆鳞吗?
白锦望着马车外的黑沉沉的夜幕,仔细的解释道:“我从来就没有掩饰过我对采妃的厌恶,那么陛下对于我将她推下水也就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木丹的眼中仍旧盛满了疑惑。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日日行善的人某天突然做了一件坏事。哪怕这件坏事并非十恶不赦,众人也一定无法接受。因为在大家的心目中,他就是一个好人,好人怎么能做坏事呢。而反过来,一个一直叫嚷着自己要做坏事的人,做了相同的坏事。众人也只会觉得,不过如此。这是因为心理预期带来的标准不同。”
“在陛下的心里,我直接拿把刀横在采妃身上都不是没有可能。那么我只是把她推下水,又怎么会引起陛下的不满呢。他最多也就是怪我失了仪态。”
“那刘小姐的晕倒……”
白锦赞赏的看了一眼提出疑问的木丹,接着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分给各家小姐的粉色珍珠?”
木丹点点头,那是自然。
“珍珠本就光滑晶亮,若是涂抹上一些药粉也不会有多大的不同。我在珍珠上下了一点药,你分给各位小姐的时候,那些药粉难免会落在糕点上。金贵的小姐们身子大都是娇弱不堪,那些药粉足够她们不舒服一段时间。”
“当然了,刘灿然的我特意加了量。所以她才会在皇宫中的时候就晕过去。”
“主子是因为讨厌丞相夫人,所以才对刘小姐……”
白锦挑眉,毫不客气的承认了。
“他们刘家曾经对我的刁难,我可一点没忘。有机会,自然是要出口气的。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转移注意。”
“嗯?”木丹眼中的疑惑更加深,她深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最初她只是以为主子准备的那些东西是打算用在采妃身上,但没有想到,主子的目的根本不止一个。
“采妃落水,虽然没有大碍,但她毕竟是有品级的妃子。我推了她下去,陛下自然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采妃也不会善罢甘休。但若是此时有人出现了更严重的情况,而这个更严重还是因为采妃本人的原因,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白锦勾起嘴角,笑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