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不是郡主你的还能是谁的。”殿下甚至因为不相信你会写出这样的话,偷偷找了数十位精通书法的大师前来鉴定。
可结果,只是在他被刺伤的心口上再撒上一把浓重的盐巴。
“字迹的确是我的。可是,我白锦以性命担保,这些话,不是我写的。”
白锦眼中的坚毅之色让丛书心中一动,他想相信白锦的话。但是他却不敢用殿下的性命去做赌注。
“殿下和江氏一样被关在了宗正府。”
“和江氏一样?”白锦心头一颤,和江氏一样的意思是陛下打算像处理江氏一样处理周越了吗?
“郡主与其向我保证,不如想办法将殿下救出来。届时,丛书自会相信郡主的话。”
白锦仰起头,眼角满是坚毅沉稳的神态:“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要她的阿越没有真的误会她,那就足够了。
至于救他,那是她分内的事情。
谁让,他是她的夫君。
谁让,他说了那句让她甘心赌上一生的“我心悦你”。
白锦舒了口气,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当务之急,她还是要去监牢见一见她曾经的母妃——江氏。
她必须得知道江氏到底为什么会冒着天大的风险给怀贵妃下药,
也许她,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主子,周婛她……”木丹双手垂着,语气微微有些起伏。
白锦视线下移,撇到了木丹双手的深红的血迹。“去请大夫啊。”即使是因为周婛自己不注意而导致孩子出事,但她要是真的在越王府里出了事。那对现在的王府来说,才是真的雪上加霜。
说着白锦就转身随着木丹往外走。
“王妃。”从速向前一步,拦住了白锦的脚步。“王妃此刻还有心思去看别的人吗?”
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去想办法救出殿下吗?
“丛书,阿越,我是一定会救。但是我也不能看着周婛的孩子在王府里出事。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尽管孩子的母亲有多么令我不喜。
丛书哑然,他恍然想起了自家殿下曾经说过的话:她呀,看似果决狠辣善于权谋,但内心里,比谁都滚烫。念及此,他放开了拦着白锦的手臂。
白锦随着木丹赶来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恰好传出。尽管微弱,但是却令白锦悬着的心顿时落在了实处。
——还好,孩子没事。
“抱过来,我看看。”白锦轻声说道。
而抱着孩子的嬷嬷本是一脸的拒绝,但是当她看到跟在白锦身后的竹叶时,那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这少夫人省的孩子固然重要,但是她的命显然更重要。
白锦小心翼翼的从嬷嬷手里接过,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竹叶嘟着嘴,在心底说了声好丑。但是白锦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她搂着怀里那小小的一点,心里是无尽的暖意。
算起来,这孩子还得给她叫一声舅母呢。
“通知端阳侯府的人了吗?”
“主子放心,早就派人过去了。”
白锦这才算是安下心,既然母子平安,那她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只是白锦刚刚要走,迎头便碰上了端阳侯府的侯爷夫人梁氏,对方一见白锦霎时间满脸的谄媚。只是白锦却隐隐觉得对方看她的眼神不似从前,她凝视片刻,赫然明白了那其中的意味。
——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