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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握着周越的手,知道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但是心中一定也是经过了强烈的挣扎的。毕竟,换成谁,遇上被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下了死手怕都是要伤心的吧。
更不要说,若是他们两人真的势不两立,那么他们共同的师兄弟张临清以及教导他们的师傅该如何自处。
“我知道你狠不下心对他下死手,但是要惩治一个人,绝不是一种办法。”白锦拉着周越的书,嘴角噙笑。
“噢,暖儿有什么好主意?”
“注意嘛,确实是有,不顾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呀,”周越失笑,食指蜷曲从白锦鼻尖划过。一副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但是却又紧紧的将她彻底纳入怀中,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要做什么,让丛书配合你。”
“好。”白锦回身,也一样和他紧紧相拥。
几日过后,周越身上的伤见好,只引得白锦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今日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必定是非常喜欢你。”
白锦一面帮着周越整理衣袖,一面不以为然道:“何以见得?”总不能因为她是周越的妻子便十分喜爱她吧。
“师父他爱棋成痴,若是你和他下上一盘棋,估计你就走不了了。”
“我要让他吗?”白锦突然呆住,说到底那人也是周越的长辈,若是自己太过伶俐的棋风,怕是会让他不喜。而她,不想让周越会在自己和师父之间两厢为难。“我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不让他发现的。”
周越像是突然捡到宝了一样,忍不住的大笑:“师父他老人家若是在乎这点输赢,那就成不了国手了。你尽管顺心去,若是能赢了师父,那才叫好玩呢。”这样,师父才会帮着你啊,谁让他难逢旗手高处不胜寒许多年了。
白锦似有所思的点点头,乖巧的样子还真是像一个小媳妇。
“对了,今日他们两也会出现的吧?”
“嗯,”周越点点头,他们几个虽说彼此之间有了嫌隙,但是对于师父还都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作为徒弟,哪有师父过寿还不出席的道理。“你放心,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白锦一撇嘴,她才不怕呢。只要对方不是一上来就直接用刀砍她,那她就有把握自保。不然,她早就在朝堂斗争中成了一抔黄土了。
等到两人到达城西处的宅子时,白锦却赫然发现门口竟然是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周越撑着身子走下马车,解释道:“师父他不喜喧哗,因此生辰也只有我们几个徒弟会过来,旁人那都是不见的。”
噢……白锦心里赞叹了一声,大隐隐于市。在这繁华的地方还能保持一番心境,当真是十分难得。
“世子来了,快请进。你师父他呀,等你很久了。”
“谢谢管叔,我这就进去见师父。”周越脸上挂着的是温和的笑容,显然是和这位管叔十分的亲近。“管叔,这是白锦,我妻子。”
白锦浅笑,屈身行了一个家礼。
管叔倒也不推辞,笑眯眯的接受了这个礼。
白锦这才真的相信,这里并不是钓名沽誉,而是真的不染尘世喧哗。
两人随着带路的侍从走进去,白锦一路看过去便发现这座宅子乃是真正的古色古香,无丝竹之乱耳。
等到了后院,远远的便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和以少女正围在一个白发老翁身边。
那老翁一看到周越的身影,便扬声喊道:“越小子来了,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