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江越王妃的话语中渐渐喊了累意,仿佛真的无辜。
“母妃!”周越只觉得心中更加胆寒。
“满京都,都知道丞相夫人和白家不和,连我都知道的事情,您会不知道?您的处事手段何时这样生涩了。至于打翻茶杯,你大概不知道我看到了她指尖上的伤也闻到了药膏的味道吧,来毓秀院之前,我是牵着她的手过来的,那时可还好好的!刘颂蓉敢在王府耀武扬威,难道不就是母妃您的默许吗?您到底有没么把我当成您的儿子,有没有把白锦当成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我……”江越王妃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棉被,力图镇定。
“还有最近在整个京都沸沸扬扬的刘家陷害太子案件,您敢说,这其中没有您的手笔吗?刑部江星江大人,那可是您的族弟。白锦生性喜好慵懒的生活,所以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已经变成百姓口中的红颜祸水。再过几天,名动天下的长郡主就变成臭名昭著的祸水!”
江越王妃头上渐渐浮上一层薄汗,隐隐有向下滑落的趋势。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她甚至不知道周越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掌握了这么多证据,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
若是其中任何一件,她都有办法为自己辩解,可是这几件加起来,辩解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何况,周越积攒了这么久才说出来,显然是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但是最后一件,事关太子她真的是完全不知晓。但是此刻,江越王妃心中无奈,有了之前几件事情,怕是周越早就认定了那事情有她的参与。
“母妃,我不是非她不娶的。若是当初您真的不喜她,为何不直接和我说?现在她都已经嫁给我,您这样做,难道不是直接打我的脸吗?你有没有想过,我,我要如何去面对她?”
“越儿,我,母妃不是有意的啊。”江越王妃身子前倾,惶恐的样子加之病中苍白的脸色,愈发显得单薄无力。
“有意无意都不重要了,”周越大口的喘着气,冷笑着说道:“母妃不喜,我便先带她离开京都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周越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的妇人,心中的不忍之情渐起,到底是自己要唤一声母妃的人,他如何舍得真的责怪。“以后,再说吧。”
话音未落,周越转身便离开了。浑然没有回头,哪怕身后的江越王妃凄声的挽留之语不断。
守在门口的刘颂蓉也听见了里面江越王妃的凄凄惨惨的声音,但是她也同样听到了周越凌冽的责问,此刻便是想进去也没有胆子进去。她从来都不知道,温润如君子的越王表哥会如此的生气愤怒。
以至于,满脸阴沉的周越从她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上前说话。而是悄然躲在一边,一言不发竭力降低存在感。
周越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毓秀院主屋里所有的精美瓷器用具统统化为了碎片。而江越王妃本人,也彻底的从装病变成了真病。
回到悦锦园的门口,周越看着院子门山的悦锦二字,心里泛起星星点点的怜惜和内疚。若是知道娶她会给她带来这些烦恼,他当初定然不会轻易的就应承了她。以至于今日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心虚。
从归宁那天起,他便想着要对她好点,再好点。也许这样,才能让他的内心好过一点。这也是他不遗余力的在之前案件中暗中出力,帮助白锦探查案件的原因,更是他这几日到处搜寻物件讨她欢心的原因。
思虑良久,周越才鼓足了勇气迈步走进主屋。
门口,正守着擦剑的木丹和绕鞭的竹叶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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