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殿上的气氛竟是凝固起来。而方才还略带紧张的刘家父子,不知为何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皇帝迟迟不说话,让白锦的心悬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何舅舅会传唤太子哥哥,难道这件事情还和太子哥哥有关系?
慢慢的,她的眉头微蹙了起来。
“儿臣周琛,见过父皇。”丁全身为陛下身边的一等贴身侍卫,自然是熟知皇宫的一砖一瓦,不过一刻钟,他竟然便带了太子回来。
白锦更加疑惑了,这东哥距离清心殿可实在是不近,太子怎会如何这么快就来。这速度,得是方才就在外面候着才能这么快吧。
皇帝扶额,似是没有注意到太子来的速度之快,只是一面将手里的奏折递了出去,一面说道:“你看看,上面说的可属实。”
沉稳冷静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气。
太子一字一句看完手里的奏章,心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拿着奏折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儿臣,冤枉。”太子周琛一甩衣袍,直稳稳的跪了下来。人虽然是跪了下来,但是脊背却是一如之前的挺直。
“哦,冤枉,你给朕说说,这里面关于你的部分可有虚言。”
白锦端坐在一旁,眼中疑惑之情更胜。这事情,当真和太子殿下有关系?
“陛下,不知这奏折可否让寻暖看看,若是冤枉了太子哥哥可就不好了。”白锦可以叫了太子一声哥哥,自然是在提醒皇帝周乾,跪在你眼前的人可是大周的储君,你的儿子,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显然,皇帝和白锦是心有灵犀的,白锦不过是一个称呼的转换,皇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皇帝给了丁全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奏折给白锦看。
于是清心殿就出现了这样一副奇异的情景,大殿之内以太子为首,满满的跪了一屋子的人。而坐在上首的皇帝却是一脸的阴沉。
白锦细细看着手中的奏折,心里的震撼无法自抑,刘家是疯了吗?竟然咬出了太子殿下。但是这怎么可能,太子哥哥绝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看太子的脸色,却是只说冤枉,不为自己辩解,这其中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原来,一个是时辰前。三位手握重权的司法大臣共审这件已经由刘齐两家公子引起而导致朝野公知甚至影响到两个家族的案件时,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刘家少爷竟然挣扎着坦白了一切。
不知他是被齐松齐大人对着齐瑞锐毫不留情的仗打惊吓到还是怎样,他一股脑的将前几日自己所干之事交代了个干净。
他的确是看中了那卖花女的姿色,也确实让自己家的家丁帮忙强行掳走这位姑娘。这是罪责他都直接认了,甚至包括指挥手下的人动手打了前来和他理论的齐家公子。
但是后来,他见齐瑞锐太过疯癫就想要跑。毕竟,美人虽然重要,但总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不是。但是齐瑞锐却是得理不饶人,让人将那姑娘带走之后,还不满足,扬言非要将他打死。便是不死,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若不是后来江大人路过,怕是他已经命丧当场了。甚至于在刑部有着众人阻拦之时,齐瑞锐还没有停止试图对自己的殴打。这些,江大人都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但是,他却因此不得不说出一个实情。那就是,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太子殿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