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是靠进贡香水发家,是国内香水圈的领头羊,自从闻氏香水的掌门人闻映岚不在调制香水,十年间,闻氏香水再没有掀起过任何波浪,就此走下历史舞台,成为一大遗憾。
“谁是闻映岚?”
余初甜第一次嗅到清晨里山涧的气息,相比起工厂里那些巨像的气味和化学名称,来自于大自然的馈赠和美妙气味更显得那么心旷神怡,正欣赏的入神,被师父闻二爷往头上落了个爆栗:
“你丫还真以为我本名闻二爷啊!”
……
余初甜虽没吃过鸡毛掸子,倒是总惹闻二爷赏她吃爆栗,偶尔问些让人觉得很不解的问题,闻二爷走过的路比余初甜吃过的盐还多,自然无法理解小孩子的脑回路,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三个多月很快就一晃而过,余初甜没交任何香水成品,倒是被闻二爷赋予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有时凌晨四点就要爬起来,去马路牙子上坐上一天。
余初甜不懂,只知这是闻二爷交给她的任务,完成了就行。
今日又是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的一天,余初甜顺手买了晚餐回去,一进屋便听到闻二爷在厨房说电话的声音,不知道谁打过来的,聊的有些激动,直至听到闻二爷叫了一声“大侄子”,她心一动,这才明白是闻少辞打过来,赶紧趴在厨房门口竖着耳朵偷听,电话那端的人在说什么她不清楚,只是听到闻二爷不耐烦的恩恩了几声,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人经常给闻二爷打电话,却从没主动和她聊过电话,所以大概也没问过她在这里的学习进展。
余初甜捏着衣袖站在门口,直至闻二爷挂断了电话,才开口喊他:
“师父,晚餐我买回来了。”
“那正好。”闻二爷撸撸袖子,把煮好的玉米浓汤倒出来,转过头去已经见不到人,只是听到小丫头怏怏的声音:
“师父,我今天听你的,去马路上坐了一天,有些累了,晚餐不吃了。”
闻二爷竖着耳朵听到楼顶上的脚步声,拿了信封上楼,小丫头默写化学方程式还挺认真,他轻咳了两声才见到她眼巴巴的抬起头来,有些不太高兴:
“要写见闻报告吗?”
“不用写,你现在只需要安心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
闻二爷说完,敲着二郎腿坐在她的书桌上,把她的化学书合上,神秘兮兮的问她:
“小甜豆儿,去过巴黎吗?”
法国巴黎,香水的发源地,浪漫之都,余初甜知道这个地方,离格拉斯很近,却从没去过。
“没去过就对了。”
闻二爷啪的一声把口袋里的信封和钱放在桌子上:
“替我跑一趟巴黎,给闻少辞那只大猪蹄子送封问候信!”
余初甜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巴黎啊?”
原来,那个人在巴黎啊,那其实他们之间,还是隔着很近的距离吧,她以为他在中国,在那个陌生的国家。
闻二爷好像被闻少辞惹毛了,没看到余初甜眼睛里的欣喜,吐槽:
“他不在巴黎留学,能天天打些骚扰电话给老子吗?我要你替我这个师父去慰问一下大猪蹄子,你这次出行……”
闻二爷话没说完,便见到余初甜光着脚跑下了楼,他忙追下去问:
“跑什么,不敢一个人出去闯荡啊?”
“我吃饱喝足就走,师父我爱你啦。”
拖长了的小嗓音听的人骨头酥麻,心情愉悦,这一路学习过来,闻二爷看得到她的成长,看得出她的缺点和不开窍,但好歹当初胆怯的小姑娘越来越活泼开朗,有些欣慰,又补充了后话:
“这次坐火车出行啊,别走漏了风声。”
余初甜一边吃饭一边点头:
知道知道,帮师父去教训那只大猪蹄子,问候问候他老人家。
要偷偷的,给他来个大惊喜。
余初甜心里美滋滋,全是关于自己即将偷偷拜访闻少辞的欣喜和期待,不料闻二爷从楼上翻出一支鸡毛掸子摆在餐桌上,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抬起脸来,看到闻二爷沉着一张脸:
“老子要你带上这只鸡毛掸子,甩给他一鸡毛掸子!”
余初甜手一抖,餐盘里的刀叉全部掉了,嘴里塞满了食物,一个劲的摇头,差点没跪在地上:
“师父……不不行吧,我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