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谢一静似乎很不高兴,回来时总是很静默少言,问她是为什么,她也不说。
白松华的理解是这女人虽然外表上没显老,但是实际上可能已经进入更年期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表现。白松华身边的女人成堆,事也不少,也就没有多管她。
看见老婆回来,白松华说:“回来了!”
谢一静冷冷地说:“大局长,稀客啊!今天怎么回来了?”
白松华说:“一静,怎么搞得这么生分了?是不是怪我没有多陪你?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太忙了!”
谢一静说:“是的,我知道你很忙。我没有怪你,我是想感谢你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你的老婆!”
白松华过来搂住她的腰说:“真生气啊!以后我争取多回来陪你!行了吧!”
谢一静推开他的手,说:“得了!我不稀罕你回来。你不在家我还落个清静。”
白松华说:“老婆,我还没吃饭呢!”
谢一静把手一摊,说:“对不起,你事先没通知,我已经在单位吃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你出去吃吧!”
白松华好像得到赦免一样,说:“那我就出去吃了!本来打算陪你吃顿饭的。”老婆虽然很优秀,但毕竟相处时间太长了,他早已厌倦了。
白松华走后,谢一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依然美丽的自己,长叹一声:“好白菜被猪拱了!”
和白松华结婚的十几年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相信白松华是爱他的,她也一直在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相夫教女,经营着自己的美满家庭。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选择。
当初选择白松华,离开程光明,几乎就像是一场电影,很长时间里她都沉浸在白松华对她的感人爱情里。她知道程光明是爱她的,但是她相信白松华对她的爱更强烈更真挚更惊天地泣鬼神。因为白松华可以为她死。而程光明则未必。
正因为如此,尽管婚后谢一静发现白松华有很多缺点,发现她和他基本上合不来,但是她一直没有计较,一直努力地在适应白松华,迁就着白松华。
她对自己的家庭还是非常满意的。
但是,前几天发生的一件事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很糟。
她在户籍科担任科长,在户籍科工作的都是几个女警。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几个女警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那天,下班了,她先走出了办公室。走了几分钟之后,她记起来还有一份杂志没带上,就折了回去。
老远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她走到门前,正准备推门进去,听到她们正在谈到她,就停了下来。
胡晓卷正在大发感慨:“唉!这人啦就没有一个彻底幸福的人。不说别的,就说我们的谢科长,她应该是我们公安局里过得最好的人吧?丈夫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位高权重,可是,却在外面养了人,听说小孩都有几岁了。”
谢一静听后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她相信这不是流言蜚语,无风不起浪。有关她幸福的童话其实都是骗人的。
但是她还没有找到证据,为了孩子,也念及当年的恩情,她一时间也没有勇气摊牌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