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秀在旁边拐了她一下,说:“很帅是吧?是不是动心了?可惜的是他已经结婚了!”
杨欣说:“谁看上了?你自己动心了吧?不和你说了。认真地听领导讲话。”说着朝前走了几步,隔钟成更近了一些。钟月秀也跟了过来。
钟成正和他们谈写材料的苦于乐。他说:“写材料的最怕得不到领导的认可。辛辛苦苦熬夜爬格子,但是在领导那里却不能通过,要重新来过。那种滋味是非常难受的。你们肯定也有这样的体会吧?”
胡明奉承道:“我们水平有限,自然是经常遇到这样的事。钟县长你这么有才,这样的时候肯定很少。”
杨欣笑着说:“钟县长既然知道写材料的辛苦,肯定就不会随意枪毙我们的材料了!”
钟成说:“该枪毙的还是要枪毙!工作要求不能放低嘛!不过,如果是你们两位女干部的材料,我会尽量开绿灯。女孩子夜熬多了,会影响美容的。你们男同志不要攀比,能保住她们的美貌,你们也多一些美好的视觉享受嘛!”
办公室里顿时笑声一片。大家纷纷夸钟县长幽默和怜香惜玉。
钟成说:“写材料还有一个苦恼,那就是憋了半天却无话可说。这和一个笑话故事中的秀才有点相似。秀才在家里写文章,想了半天却无法动笔。就唉声叹气。她的老婆说,怎么你们男人写文章,比我们女人生孩子都难啊?秀才说,你们女人生孩子,当然要容易多了。因为你们肚子里面有货,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们面对有些题目会无话可说呢?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我们的领导布置了一些假大空的任务。有人说,世界上最好说的是假话、空话、大话。实则不然。我们的领导要求我们把假话说真,空话说实,这就难度大了。这个时候我们就难以动笔了。”
胡明说:“钟县长,你真是我们的知心人啊!”
钟成继续说:“领导们之所以这样,主要原因是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还有就是好大喜功。”
胡明说:“不过我们县的情况还好!”他这话是说给办公室主任高强听的。
钟成说:“也不见得。这种情况在每个部门都是存在的。有时间我会专门开个会,谈谈这个问题。”
钟成接着说:“刚才我和大家谈的是写材料的难处和辛酸。其实搞这项工作也有它的乐趣和好处。一个干部写材料的过程,就是提高的过程。提高的不仅是文笔,还有思想水平。大家是应该有这种体验的。比如给领导写一个发言稿,你就必须先把自己设想为领导,站在领导的角度思考问题,处理问题。要熟悉政策,要了解相关的知识,要想出有效的措施,要对工作有一个周密的安排。这样的材料写多了,你就自然而然地具备了当领导的水平了。我们各级政府中都有一些笔杆子出身的领导。有的笔杆子甚至成了中央领导。大家也知道,我们不少老一辈的革命家本身就是理论家。左手拿枪杆子,右手拿笔杆子。他们除了决策水平高以外,文章也是一流的。所以现在许多领导在用人的时候,都要看看这个同志的文字功底。可以说,这项工作是很有前途的。希望大家好好把握。”
说完,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高强。
高强会意,说:“同志们,钟县长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办,今天就和大家聊到这里吧!以后钟县长会常来看大家的。”
大家鼓掌欢送钟成。
钟成走后,钟月秀说:“这个钟县长好有亲和力,我好喜欢好喜欢!”她是个琼瑶迷,说话很琼瑶化。
大家都笑了起来。胡明模仿她的语气说:“你说的话好肉麻,我觉得好讨厌好讨厌!”
钟月秀说:“好讨厌哟!”
胡明说:“刚才大家也听到了,钟县长干过我们这一行。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哪里?好在他能明白我们的辛苦;坏在哪里,坏在他不好糊弄。所以我们今后一定要绷紧弦啊,不要让他抓到了把柄。”
杨欣回到座位上,小声地感叹说:“还是我们这当下级的难啊!领导昏庸,我们怕。怕他不通人情,怕他乱指挥;领导精明,我们也怕,怕他明察秋毫,怕他提高工作难度。这要怕到什么时候啊!”
钟月秀说:“我告诉你到什么时候你就不需要怕了。”
“什么时候?”
“一是你当了官的时候。二是你当了当官的太太或是情人。前一条希望很渺茫,后一条你还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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