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她来到钟成的门前。门虚掩着。钟越敲了一下门,听到一声“请进”后,就走了进去。
钟成正在洗衣服。衣服都泡了两天了。盆子里满是肥皂泡。钟越见了,笑道:“堂堂县长,也亲自洗衣服吗?”
钟成说:“没办法啊!单身汉苦啊!周末的时候总不能够把这一盆衣服带回给老婆吧!再说,一衣不洗,何以洗天下?”
钟越看了看地面,好像有几天没扫过了。她说:“说得倒是很有气魄!一个洗天下,更是显得有气势,从中可以看出一个青年干部廓清天下的雄心壮志和豪迈情怀。”
钟成说:“钟书记过奖了!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钟越说:“如果看你的地面的话,还真的觉得你只是说说而已。古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看看你这地面,几天没扫吧!”
钟成道:“惭愧惭愧!衣服呢不洗,无法见人。房间不扫,无人知晓。我是得过且过。让你见笑了。”
钟越说:“你这就是不错的了!这些活本来就不是你们男人干的活。尤其是洗衣。这样,我来帮你洗衣,你来把地扫扫。你这地方不比别处,经常会有干部过来坐坐的,要注意形象嘛!”
说着,过来要接过钟成手中的衣服。
钟成不好意思让他洗,因为盆里有几条内裤。正“潜伏”在泡沫里呢!他红着脸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可是钟越却不由分说地将衣服夺了过去,说:“以后,有衣服就拿我那边去,我帮你洗。”
钟成没办法,就去扫地。
钟越一边洗一边说:“钟成,你点子蛮多嘛!怎么会想到给苏老和秦方怡牵线搭桥?这的确是一个取悦老头子的最好途径。可惜我们以前没想到。”
钟成说:“偶然之间来了灵感吧!做好事有好事在。苏老这也叫投桃报李。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县的老干部觉悟还是挺高的,大局意识很强啊!要不是他们顾全大局,仅凭苏老一个人倡议,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说话间,钟越已从盆中捞起了一条内裤。
内裤一出水,两个人的脸都红了。原来,这条内裤是条粉红色的女性内裤。
钟成大窘。怎么忘了这茬事呢?这条内裤是秦雅琪的。那天和她恩爱后,两人把内裤换着穿了。
过了几天,把这事忘了。
钟越心里骂道:该死的钟成!怎么会有内裤?而且还是女性的内裤?早知这样,不帮你洗了。她的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疑问:这是他老婆的吗?如果不是又是谁的呢?这小子该不会和罗东林一样是个风流种子吧!
最巧的是她好像也有一条这样的内裤。钟成该不会是一个收集女性内裤的变态狂。得回去看看。
不行!不能帮他洗了。人情话已经说过了。找一个借口告辞吧!
她很自然地装出一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的样子,放下手中的裤子,问:“几点了!六点钟我要回一个电话?”
她出来的时候看过时间,估计这会儿该到六点了,才故意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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