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冷汗,看来是自己太想当然了,以为光凭自己现有的实力,就能吃掉蓝军部队,丝毫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首先得罪的就是军区几位领导,然后是费久宁斯基他们这些同僚,甚至连蓝军的官兵,也会因为自己的犯规之举,而对自己心存不满。
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争辩,并主动向瓦舒金承认自己的错误,只要瓦舒金消了气,眼前的这个难关就过去了。
看到唐少华的认错态度不错,瓦舒金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好了,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既然您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下不为例!”说到这里,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坦克第20师师长卡图科夫上校在什么地方?”
一直没说话的马斯洛夫连忙回答道:“军事委员同志,卡图科夫上校应该还在部队里。如果您有事的话,我马上打电话把他叫过来。”
瓦舒金听完马斯洛夫的回答,脸色铁青地说道:“马斯洛夫将军,难道您没有发现卡图科夫上校是个病人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待的地方不是部队,而是医院。立即给他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
马斯洛夫慌乱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拨通了坦克第20师的师部。电话一通,他就冲着值班员大声地说:“喂,值班员,你们的师长在什么地方?”
值班员没有听出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谁,还公事公办地问:“师长同志不在,您是哪一位啊?”
“我是军参谋长马斯洛夫将军,”虽然刚刚受到批评的是罗科索夫斯基,但作为参谋长,马斯洛夫同样窝着一肚子火,此刻遇上一个不长眼的部下,自然不会客气,他提高嗓门说道:“有命令,让卡图科夫上校立即到军指挥部来,明白吗?”
“是,将军同志。”值班员听到马斯洛夫表明身份,被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立……立即通知师长,让他……他到军指挥部报道!”
过了没多久,门外传来了嘎斯车的刹车声,接着卡图科夫和他的副师长切尔尼亚耶夫大踏步地走进了指挥部。
两人来到了唐少华和马斯洛夫的面前,正要抬手敬礼,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瓦舒金,不禁犹豫起来,不知道该向谁先报告。最后还是马斯洛夫为他们解了围:“你们向军事委员同志报告吧!”
两人专门转身面向瓦舒金,抬手向他敬礼,并根据条例进行了报告。瓦舒金从座位上站起身,抬手还礼后,伸出双手握住卡图科夫的手,关切地问道:“上校同志,您的病怎么样了?”
唐少华看到刚刚劈头盖脸把自己臭骂一顿的瓦舒金,此刻和刚才居然判若两人,他用和蔼可亲的态度,询问图科夫的病情,这巨大的反差把唐少华惊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卡图科夫一个劲地说自己没事,可瓦舒金还是不由分说地将卡图科夫摁在了凳子上,脱掉他脚上的靴子,又挽起了裤腿。在看清卡图科夫的两条腿因为浮肿,而粗了整整一圈的时候,他扭头冲着唐少华说:“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看到了吧,卡图科夫上校的病情已非常严重了,必须马上送医院,明天的演习,他就不用再参加了。”
唐少华看得出来,瓦舒金对卡图科夫的病情是真正的关心,于是便爽快地答应道:“是,军事委员同志,我明天就派人送上校去医院,同时由他的副手切尔尼亚耶夫同志来接替坦克师的指挥。”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