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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奇怪这今日怎的 没有在她蹑手蹑脚准备出府的时候杀出个程咬金来,后来裘彩撷才知道那是秦氏一早便让管家放行的结果。瞧着管家福伯打开了两扇府门之际,裘彩撷只觉得这是两扇新世界的大门,一头是牢笼囚锁一头是康庄大道。
起初裘 彩撷还颇有些后怕地一边走一边偷摸往后看,会不会有裘府的家丁跑出来将她捉回去。直到出了家门口那道巷子拐入繁荣热闹的大集市裘彩撷才自认安全,敞开了心走走看看。
没成想连年来 去往国子监的经历太过深刻,裘彩撷走着走着就发现这路径很熟熟悉。就见国子监三个字的匾额高高挂在门头上,如今正值课时是以从洞开的大门口往里望去是干净如燕过一般的天井。她不想进去,是时也不容得她像入学时候一般出出入入,门口那些个护卫会将她拦在外头。
国子监离一侧城门口距离不远,是以此番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正当裘彩撷发愣似的站着的时候一个实甸甸的身材将她朝后撞了个趔趄,还没容回过神来便叫人给扯住了手臂往回带了一把。
幸亏没叫她当众出丑,是以裘彩撷面上还算好看。再一看撞她那厮,裘彩撷不怒反笑。
“这不是那年同我和李梵音打了个赌之后便再也没有路面过的胡天涵吗?怎的,这回可算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吧!”裘彩撷心道:若非今日被这胖子撞了一下,恐怕那日的赌约都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胡天涵显然也没预料到这“巧合”,瞧着裘彩撷的面上都是尴尬。胖乎乎的面上没有往日那般欺负人的模样倒显得圆润和蔼多了,不过这是在忽略了他装作不知道的情况下。
“什、什么赌约?我不记得了。”
“啧啧啧!胡天涵,你这么大的人了说过的话还能当放屁啊,你可真是茅坑上头撑杆跳。”裘彩撷不依不饶地拦了他的去路。
后者显然是没听懂她的话,愣着问:“什么意思?”
“你过分(粪)了知道吗?”
胡天涵在裘彩撷眼中便是专门欺凌弱小的市井之徒,是以同他说话之际裘彩撷也没甚把控,总觉得在气势上应是不能输他。
胡天涵回过神来只觉得裘彩撷这番比喻恶心,他原想着撑过这一阵子或许裘彩撷和李梵音会将这个事情忘了,是以在得知了裘彩撷榜上有名之后他干脆请了长假不去国子监上课好避开他二人。哪知人是没避开,反倒将李梵音盼成了太子。
这可着实将胡天涵吓了一跳,往常时候他敢欺负国子监里头人无非是因着国子监里头无尊卑。裘彩撷恶名在外,李梵音好比“外来的和尚”,真真计较起来反倒是那两人失了面子。如今却不想这二人居然有大成就,他这面上过不去不说最深怕是连累了他当教卫的阿爹。
“你要如何?”胡天涵身材魁梧,如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还当真有些唬人。
裘彩撷以为他要耍赖自然是以硬碰硬,“你以为这般我就会害怕?如今尚在国子监门口,有那许多护卫你还想动武不成?那你可真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屎)。”
胡天涵连连认错,“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了?怎么不是粪就是屎的,你不恶心啊?”
他一急干脆将今天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今日别胡搅蛮缠,我输给你是事实,可是今日我揭了榜随太子出征急着去衙门报到呢。过了今日可就不成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胡天涵胸前的衣襟里露出来明黄色的皇榜一角,他不是寻常百姓揭榜做的自然也不是寻常的兵。裘彩撷听得他说今日似是最后一日便更为好奇了,“又不是明日便要列队出发,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谁说不是明日出发?皇榜上说得明白,头阵部队是太子的亲兵明日便要随太子现行出京。是以今日我着急得很,姑奶奶你就行行好,等我回来了再寻我麻烦。”胡天涵难得以一本正经地语气说话,末了还两手合十像拜菩萨似的对着裘彩撷拜了拜。
这话在裘彩撷听来新奇得很,胡天涵哪里像是会悲天悯人舍生取义地模样了,除非……“你和李梵音一直不对付,你又要去做他的亲卫。莫不是你存了心害他不成,战场那种地方最是刀剑无眼。”
胡天涵傻眼,算是被这厮惊人的想象力打败了。“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天家眼皮子底下,哪里敢对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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