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臣妾盼着这一胎是个公主,万岁爷会像喜欢和敬那样,喜欢咱们的这个孩子吗?”她心里也是怕的,两个皇后对比,先皇后的儿子,一个由先帝爷赐名为琏,一个由万岁爷赐名为琮,可是她的长子,却叫璂。万岁爷似乎并没有立储之意,她急需一个肯定,盼着在弘历的心里,能稍稍和先皇后对等一些。
弘历叹息一声,就势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这是自然,若是公主,也是大清的嫡公主,朕自然欢喜。”
苾芬松了一口气,依偎在弘历怀中,不想出来,原来夫妻之情竟是这样的,原来得到弘历的柔情是如此的幸福。她再度庆幸,所幸孝贤皇后死了,令妃死在了宫外,她是皇后了,是弘历的妻子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弘历的目光之中却是茫茫的,画中的绿衣女子对他温婉娇羞的笑:若是她能留下个孩子给自己,那该是何等地好?
送走了十阿哥的金棺,洗梧靠在门框上,她已经没了嚎哭的力气,可眼中的泪却不曾干涸,金翊走到她身边,俯下身握住她的手。
洗梧迟登登的目光望向金翊,“娘娘可是知道些什么?”
金翊沉声道:“我现下也只是怀疑,但你放心,小十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绝不会让他就这么白白地殁了!”
洗梧垂首,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地上,“那怡嫔?我是绝不会饶过她的!”
提起柏含香,金翊眼中也满是厌恨,“这是自然,咱们钟粹宫的这颗毒瘤,若是这么轻易就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贱人!”
过了年节下的休沐日,傅恒又忙碌起来,总有一月不曾到承德来,已经五岁的宝儿望向门外,却依旧不见傅恒来,皱着小眉头跑到若翾身边,“伯伯许久不曾来看宝儿了。”
若翾点点他的额头,“你是想了你春和伯伯每回带来的小玩意儿了吧?”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一匹高头大马停在雪梨坊门口,傅恒翻身下马,将宝儿抱起来。揉揉他头上的发髻,“可曾想你春和伯伯?”
宝儿抱住他的脖颈,“可想了。”
傅恒脸上带着笑意,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这是春和伯伯补给咱们宝儿的压祟钱。”
若翾好笑,“开朝的这个月正该是忙的时候,你怎么有空来此?”
傅恒抱着宝儿走进店内,将他交给了抱夏,“我来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若翾让抱夏带着宝儿回里屋去,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傅恒,“什么好消息值得你跑这一趟?”
傅恒接过茶,目光却落在若翾脸上,“万岁爷夺了鄂昌的官职,西林觉罗氏越发没落了。”
鄂昌!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姓了,若翾迟疑了片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当初做下错事的是鄂乐舜,他已经得到了报应,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