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
“谢大娘,我不着急。”林荣抬头,咧嘴一笑,但众人还是明显看出他笑的言不由衷,好像心事重重。
众人也没有办法,饭后老少女人们聚在一起就商量再给林荣寻媳妇儿,这一次是不是从亲戚朋友里找一找,知根知底,比外边的人家还是更可靠一点儿吧。
不说长辈们如何商量,第二日林荣早早又出门了。家里人各忙各的,也没人注意。
待得晚上他从外边回来,被娇娇撞个正着,就问道,“哥,你跑哪里去了?回便宜坊了?”
林荣有些尴尬的扯了扯身上的旧棉袄,微微脸红,小声道,“娇娇,晚上你来一下后院,我有事要你帮忙。”
娇娇还想问两句,冯氏却从后边过来了,一见林荣这个样子就骂了闺女,“死丫头,你又怎么撺掇你哥哥了?这么冷的天,总让他穿旧袄,冻坏了怎么办?”
“哎呀,娘,我和哥哥闹着玩呢,以后不会了啊。”
娇娇够义气,伸手推了林荣一把,撵了他赶紧去洗漱换衣衫,然后抱了老娘的胳膊,一边听她唠叨,一边去了灶间。
晚饭后,娇娇进空间看了看,见得夜岚没有进来过,就去了后院。
林保等兄弟许是都得了林荣的嘱咐,一个没落下,都聚在了大炕上。
娇娇也脱鞋凑到跟前,随手拿出一堆水果,算是饭后甜点。兄妹十几个,边吃边问林荣,“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荣想了想,到底觉得同兄弟和妹妹们没什么好瞒着的,就道,“我昨日去最后一家的时候,出了村子不小心崴了脚,那里有几户零散住着的人家,我在一家的墙根儿坐了一会儿,打算缓一缓再去找你们。结果…有个姑娘从外边背了柴火回来,见我坐在她家外边就问我怎么了。
我不好说崴脚了,就说肚子饿。她进了院子不一会儿给我端了一碗水,还拿了一个糠团子。我同她道谢,想吃又觉得吃不下,咱家日子好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很久不吃糠团子了。但那个姑娘肚子响的厉害,显见是饿了,我觉得心里有愧,就要把糠团子还她。
结果她家院子突然跑出来一个特别凶恶的老太太,抬手就打那姑娘,骂得特别难听。那姑娘就推着我快点儿跑,我怕留下,那姑娘挨打更多,就匆匆回来寻你们了。
我昨晚越想越觉得不舒坦,今早就又去看了一下。那姑娘脸上都肿着,这么冷的天,还要去河边凿冰洗脏衣,而且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弟弟。
我花了一把铜钱,寻人问过了,那姑娘姓沐,叫荷花。她爹娘在她小时候就死了,她带了弟弟依靠奶奶和大伯一家过日子。她奶奶偏心,大伯一家好吃懒做,她和弟弟…过得不好。
听说先前她们家里要把她卖给一个老鳏夫,她割了脖子,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什么,还有这样可恶的人家?”
不等林荣说完,林护几个脾气急的小子已经开口嚷起来。
“这姑娘真是可怜,她给你那个糠团子,应该是她的口粮。”
“是啊,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呢。她就是和弟弟单过,怕是也好过跟着奶奶大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