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点儿错都没有。看在他们的颜面,再饶王燕一次吧。
就是冯氏都叹了气,林仁林义林礼三个可是她当亲儿子一样照料大的,这般挨打,她也舍不得啊。
娇娇更是心疼叔叔和哥哥们,赶紧开口道,“爷爷,三婶这次挨家法,肯定会清醒一些,不会再听外人撺掇了。还是先让三婶养伤吧,一切等她伤好后再说。”
老爷子没有应声,抬头望向林大海和冯氏,说到底这也是大房和三房的事,若是林大海和冯氏心里还是存了芥蒂,以后家里到底不安宁。
林大海自觉给闺女出了气了,又心疼兄弟和侄儿,就赶紧道,“爹,就听娇娇的吧。”
至于冯氏,已经扑过去抱了年纪最小的林礼,一迭声的喊着娇娇,“娇娇,快拿那个三七粉来,给你哥哥上药啊。”
说着话就要剥林礼的裤子,林礼今年也十四了,怎么也不好当着家里人的面露屁股啊,赶紧死命抓了自己的裤子,嚷着,“大娘,我回屋再擦药!”
冯氏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嗔怪的拍了他屁股一把,“这小子,还知道害羞了。”
结果,这巴掌拍得林礼差点儿跳起来,疼得直哎呦,慌的冯氏扎着手又道歉,“哎呀,礼哥儿,大娘不是故意的!”
众人都是忍不住想笑,七手八脚把林大河一家子扶回去,上药的上药,娇娇生怕王燕发烧,半夜折腾全家不安生,还给她喂了一片消炎药,另外又留了退烧药给值夜的丫鬟。
这场闹剧,至此,才算彻底落下了帷幕。
老爷子坐了门外台阶上抽烟,夜半也不肯进屋睡。娇娇听得动静,出来陪爷爷坐了一会儿。
老爷子足足抽了两锅儿烟丝,哑着嗓子,低声道,“娇娇啊,没生爷爷的气吧?爷爷…对不住你。”
“爷爷,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您也是不得已。三叔如今在外边掌管生意,怎么都不能让他在家里人面前落太多颜面。就是仁哥他们也要到娶亲的年纪了,不能让他们因为三婶抬不起头,更不能休了三婶。左右我也没受什么伤,不过是被三婶缠得心烦,如今她挨了打,以后也不敢惹我就成了。”
娇娇笑嘻嘻递了一个果子给老爷子过口,权当抽过烟刷牙了,末了自己也拿了一个啃着。
爷俩就这么坐在秋日的夜里,咔擦咔擦,慢慢吃着。
老爷子叹了气,面对这么懂事的孙女,他的愧疚更甚。家里老少二十几口,他这个大家长有时候真是难做啊。
“爷爷,再过三五年,家里的生意定了,哥哥们也大了,就分家吧。让叔叔和哥哥们过各自喜欢的日子,我孝顺您和奶奶。
天气好的时候,让荣哥哥打造一辆大马车,咱们出去游玩,这次走远点儿。若是路上无人,我就把小汽车开出来,让您和奶奶坐个新奇,没有马拉车,却跑的比马还快。可惜,我没有飞机,否则带你们去天上飞一圈儿…”
“什么车跑的比马快,还不用马拉着?那个飞鸡是什么,居然会飞?”
果然老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低声同小孙女讨论起来。祖孙俩个说的热闹,惹得老爷子恨不得立刻卸去大家长的担子,同孙女出门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