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爷们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拎起长刀和弓箭跑去他们固定的位置,把墙头和吊桥围的水泄不通。
妇人们忙着把老人和孩子都安顿在一处,然后也赶到了墙下守了投石车。万一男人们的弓箭不顶用,她们就要把那些石头一块块搬上车,然后投出去,砸死那些胆敢侵占她们家园的蛮人!
有妇人脚软,半依靠在投石车上,低声哭泣。
冯氏手里拿了煮鸡蛋,一个个走过去,挨个手里塞了一个,高声喝道,“哭什么,没出息的样子!蛮人也是人,他能多长个脑袋,还是多长两条腿儿啊?咱们准备的这么齐全,比县城都坚固,谁来也不怕!赶紧把鸡蛋都吃了,涨涨力气,一会儿男人们累了,咱们就要顶上去!别跟我说害怕,害怕也得撑着。
否则蛮人打进来,咱们的孩儿就要被抓去杀掉!听说蛮人还吃人呢,你们想孩子被人家扎在长枪上当野鸡一样烤了,就尽管哭!不想的话,就给我打起精神。谁敢拖了男人们的后腿,害了整个村子,就是整个林家的罪人!”
这话说的实在吓人,更多的妇人哭起来,但手里可是一点儿没迟疑,剥了鸡蛋壳就塞进嘴里了。许是吃了热乎乎的蛋,众人都有了些精神,想起藏在各个房间里的公婆和孩子,她们都抹了眼泪,竖着耳朵听外边的动静。
这会儿蛮人的骑兵已经解了绊马索,终于到了京华堂外。他们还算谨慎,足足离了一百丈远。
领头的那位头领,往京华堂看来,幽蓝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兴味,扭头不知道同属下说了什么,有人很快提了一物扔到马前。
“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学堂?”
这两句却是纯正的大越话,难得一个蛮人居然说的如此流畅。
那马前的东西显见被摔的有些晕,待得醒过神来,却是立刻嚷道,“大王,饶命啊,饶命啊!”
原来是个老头儿,显见是不知道被蛮骑从哪里抓来做了“舌头”。
有蛮骑看不起他如此模样,用刀鞘拍了他一记,恼怒骂道,“首领的话,回答!”
显见他的大越话就没有头领说得好,老头儿被打的口鼻冒血,也不敢再喊疼,一迭声的嚷着,“大王,就是京华堂,就是那个教写算的地方!大王饶命,我已经带路过来了,求大王放了我啊!”
那蛮人头领远望灯火通明一片的堡垒,忍不住笑道,“这学堂倒是你嘴里说的不一样,这分明是个堡垒。方才又派了暗哨报信儿,如今已经开始御敌了,比含山关那里还警惕,有趣,实在有趣!”
有下属听得这话,忍不住恼的瞪了牛眼,嚷嚷道,“方才没抓到人,否则我定要生吃了他们。”
三根绊马索,虽然只有一根起了作用,但还是折损了三匹战马,两个骑兵跌断了手脚,没了战力。
这是他们偷偷进入北地以来,第一次吃亏。虽然一路晓行夜宿,没遇到太多大越百姓,但凡是遇到的,不过是如同杀牛羊一般,一刀就解决了。
不想如今居然吃了这么一个亏,实在让所有人恼怒。
“头领,咱们不如攻下这个学堂,杀个痛快,给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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