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大山,他这几日忙着学童的毕业考呢。
这次的毕业考试,同去年最大的差别,就是算学考试需要的账册,直接把五个新学堂的开销册子发下去。
学童们考完试,家家户户,甚至整个北茅县也就知道了,林家为了这些新学堂付出了多少。
不说各家各户如何佩服感激,就是县城里先前还说酸话的那些人也闭了嘴。
世上就是这般,有些事,你可以不做,但你不能嘲笑那些不畏牺牲去做的人。
这是良心,也是道义和公理。
林家点心铺子里,林大河在府城,林华南下开辟他的新天地去了,就是赵三都带了老娘走了。
如今这里,彻底成了王燕的天下,她可是骄傲坏了,整理前堂转转,后院溜达一圈儿,好似突然登基的国王,尾巴翘的藏都藏不住。
隔壁的妇人平日多有巴结,其实心里多半是羡慕和嫉妒混合,如今瞧着王燕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泛酸,于是手里抓了一把瓜子,爬上院墙,隔空同王燕闲话儿,就道,“林嫂子,你这可是个有福的啊,你家林掌柜有能耐,儿子也争气。”
王燕想起对她不理不睬的丈夫,还有半点儿不亲近的儿子,心里有些犯堵,但在外人跟前,却是不肯落一点儿颜面,于是就扶了扶后脑勺的银簪子,应道,“刘家妹子说笑了,我们不过是普通人家,一样过日子罢了。”
“那怎么能一样?”隔壁妇人吐了瓜子皮,神色里很是懊悔,“说起来咱俩年岁也是相当,早知道林家日子会这么红火,我就是上吊也要闹着我爹娘给我找媒人啊。这次建了五个学堂,五百个孩子一年读书吃住,怎么不得花个万八千两银子啊。若是我有这些银子…”
“你说什么?”
王燕本来听着高兴,但最后一句却扎了她的心,“你说什么学堂,什么银子?”
那妇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儿,想起传言里的话,顿时就明白林家确实不待见王燕这个儿媳,这样的大事都没让王燕知道。她就免不得幸灾乐祸起来,“林嫂子,你不知道啊。你们林家拿银子建了五座学堂,以后每年要免费供给五百个孩童读书呢,听说…”
王燕哪里还听得下去啊,直接拎起裙子就跑了出去。她这次倒是长心眼了,没有冒然冲回老宅,反倒先去了城西的便宜坊。
刘氏突然见妯娌过来,虽然不喜她,倒也没有装作不认识,笑眯眯迎了王燕进门。
王燕却扯了她开口就问建学堂的事,刘氏早有应对,就道,“他三婶子,你也知道咱家娇娇聪慧,家里的生意几乎都是她出的主意。但生意赚的钱,却是家里老少一起花,娇娇从来没有多占。如今建新学堂的银子,也是娇娇从别处得的,不是公账里的。所以,你别又误会了,跑回老宅去闹,万一再把娘气坏了,别说大河,就是家里大伙怕是也要恼了。”
王燕想起上次把婆婆气倒,她也是心虚,但到底还是心疼银子,就问道,“五座学堂,这要花多少银子啊,娇娇一个小丫头,到底哪里来的银子?怕是老爷子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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