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体会到了农人的辛苦,只说,林家老少吃了饭,娇娇喊了哥哥替他请半个时辰的假,然后同爷爷坐在树下,爷俩就商量开了。
“爷爷,您是不是也觉得今年打下来的稻米,按照市价卖掉,或者交粮税太可惜了?”
老爷子一边往烟袋锅儿里续烟丝,一边点头,“是啊,这米确实比南边来的米好吃,若是卖给识货的粮商,价格起码要高两成。这两成听着不多,但二亩地就能多卖二三两银子。”
“我琢磨着,这米好吃,一半是因为咱们这里气候和地力同南边不同,另外就是稻种是在空间拿出来的。按理说,种高粱和谷子,还有生病的时候呢,今年的稻子却什么问题都没有,从种到收,顺利之极,怎么想都是奇怪。
不过,这些以后在琢磨也不迟。爷爷还是给华哥哥捎信儿,打听一下今年是交税粮还是税银?如果是税银,这事就有机会张罗一下。”
娇娇拿了火石给爷爷点烟,但是她用不好火石,半晌也没点着,于是皱着眉头从空间摸出一个打火机,极容易就把烟丝点着了。
老爷子被孙女手里突然窜出来的火苗吓了一跳,不等开口问一句的时候,守在院门口的雪融却喊道,“老太爷,小小姐,周先生来了!”
娇娇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扶了周山长的胳膊,笑嘻嘻问道,“周爷爷,我已经请假了啊,您居然还亲自来抓我?”
周山长被小丫头逗得哈哈笑,同林老爷子拱手回礼,这才应道,“你这丫头,读个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师兄拿你都没办法,我可不费这个心。”
娇娇想起这些日子,家里农忙,空间里也是各种规划建设,她确实总请假,就有些脸红,但还是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姚爷爷布置的功课,我都完成了啊。”
“这事,你们师生俩个自己去争论,我可不帮你们断这个官司。”
周山长摆摆手,他也不嫌脏,同样坐在磨盘旁的石凳上,开门见山同老爷子说道,“老英雄,我早晨尝了新米,许是你们这里一年就种一季,而且灌溉冷水的关系,新米的味道可是比我们南边的米好吃多了。若是当做普通米,按照市价卖,实在有些可惜。
我们书院师生几百人,一年也不少用米,粮商自然也有些联系。若是老英雄想出头为乡亲们多谋些进项,我就写信回去,让弟子们寻粮商。”
林老爷子听了这话,也是笑开了脸,“山长,不瞒你说,我正同娇娇说起这事儿。大伙儿辛苦一年种了稻米出来,能多卖一些银钱,自然是好事。我琢磨着,先让大河在府城寻粮商问问价格,然后再华哥儿打探一下县衙那边,今年最好交税银,这样都有了准信儿,才能跟大伙儿说一声,否则大伙儿盼着,再不成事,怕是要失望。”
“原来你们家里早有打算,那倒是我多言了。”周山长有些意外林家的敏锐,笑道,“若是能用上我的地方,还是要开口。”
“山长可不要这么说,我代大伙儿谢山长惦记。这些是小事,我们家里出面就成。以后有大事时候,一定开口要山上帮忙。如今不过是卖米,传出去倒是让山长的清明染了铜臭,大伙儿就是多卖了银钱,心里也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