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田地了。到时候,想要嫁他的闺女多着呢,这个不愁。”
妇人们都是听得眼睛一亮,但这会儿也没时间多琢磨了,吃完西瓜就赶紧忙活起来。
一墙之隔的林家大院儿里,娇娇也在灶间里挥汗如雨。外边大灶做的是炖肉,乡亲们吃着肯定欢喜。
但若是端给远路来的那些客人,就实在太失礼了。
不说那位岳麓书院的山长在大越多有名望,以后自家四叔科考出仕是否能借力,就冲着今日大难临头,人家出面力挽狂澜,解了林家的危机,她就要精心准备酒菜,隆重招待…
冯氏在外边忙碌,只有春芬和花开,还有周心秀在一旁打下手。
洗洗切切,煎炒烹炸,几人都是忙碌的要飞起来。
周心秀切完一盘肉皮冻,回身见娇娇一手拎着大鱼,一手舀了热油往鱼身上浇去,浓香阵阵,她又是惊奇,又是担心,好不容易看着娇娇把炸好的鱼码进长鱼盘,就忍不住说道,“娇娇到底是聪明,平日也没见你总下厨,但这手艺可是长进太多了!”
娇娇听得心虚,她在家里偶尔下厨,但在空间里,可是把夜岚当了小白鼠,不少练手艺。
于是,她赶紧笑着推四婶往外走,“婶娘,你快去换套好衣裙,然后请四叔和贵客们回来吃饭。”
“好,我这就去。”
周心秀扫了一眼太阳已经略微有些西斜,倒是耽搁不得,赶紧就回自家换衣衫,一路往学堂去了。
学堂的大书房里,姚老先生已经把林大山介绍给了老友。
周泰来在书信里早就知悉,这般见面再一仔细打量,待林大山又温和了三分。
林大山虽然生在农家,但自小就在读书,又因为勤恳,不曾偷懒半分,所以十几年积累下来,他并不算如何出色的五官,却在眉眼间多了几分书卷气。这些时日又掌管学堂,为人师表,让他更是气度不凡。
这般看下来,虽然比不过那些真正的如玉君子,却额外多几分真诚模样。
“北地文气薄弱,不想还出了如此的好学生。”
周泰来开口夸赞,其中自然免不得有几分是看在林家救助姚先生父子的情分上,但多半还是真心。
“谢山长夸奖,学生愚笨,不过是略微勤恳些,多亏姚先生指点,才稍有长进。”
林大山站在姚先生身后,弯腰行礼,说话不卑不亢,又把功劳都推在姚先生身上,做足了学生的谦恭。周泰来想起方才赵盛那个丢人现眼的,一对比,也就越发喜爱他了。
“你不必谦虚,师兄信里都写了,这次落难,多亏你和家人相助。老夫无以为报,但以后你若走仕途,何人敢为难你,就是同老夫的岳麓书院为难。你只管好好读书,不要惧怕一些魑魅魍魉。待得有机会进京,老夫再带你见见几个核心弟子。”
说实话,这一月在路上,即便师兄信里说的清楚,但他依旧提心吊胆,吃睡不香。生怕再见面,师兄虽然有命活着,但已经瘦骨嶙峋,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