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痞来收账,许是有些误会。”
林大河听说过如意赌坊的手段,不愿闹出什么大祸,言辞里很是斟酌了一番。
刀哥却是笑了,“收账也有收账的规矩,几个小地痞,如此嚣张,总要教导一下规矩,否则以后走出去也是丢了整个北茅县黑道的脸啊。”
他的话音落地,跟来的黑衣大汉们已经动了手,几乎眨眼间,几个小地痞就都被打倒在地 ,惨嚎声声,特别是吴家小子,被照顾的最是彻底,身上伤了不算,整个脑袋已经变成了猪头。
林大河见此,就喊了林华上前,嘱咐几句,林华方才在吴家小子身上踹了几下,自觉解了气就同刀哥说道,“师兄,帮我先看着他们,我去寻人,今日必须把事情解决了,否则以后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们林家欺负人呢。”
“好,你去吧。放心,他们长了翅膀也跑不了!”
林华不愧是林家小子里嘴巴最甜的一个,一句师兄就哄得刀哥眼里现了喜色,别说看管几个地痞,就是统一北茅黑道,他也不会皱皱眉头。
林华匆匆走了,林大河喊了小伙计们寻了绳子,帮助黑衣人们捆了地痞,然后桌子摆开,上了点心茶水,请刀哥和属下们一起坐了闲话儿。
别看刀哥的属下方才一脸正义的收拾了地痞们,其实他们平日也是一样的角色,但这会儿被如此礼待,又是请坐,又是茶水点心的,一时还真有些不适应。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般被敬着,让他们对林家生出几分好感来。
本来,就是自家老大命令他们平日多关照,林家 又如此“上道”,他们以后说不得还要多用心一些。
这般闲话儿,没有一会儿,林华就带了吴老头儿到了。
吴老头儿一见地上躺着的猪头儿子,神色当真是精彩,三分痛恨,三分心疼,剩下还有四分忐忑和不安。
林大河却是不理会他这么多,开口就道,“吴叔,做人讲究本分。这院子一年租金二百两,我们林家一口价没还,你要求每月付十两,年底一起付八十两,我们也同意了。不想,你儿子却带了这么多地痞来砸我们的生意,可见当初,你体谅我们本钱不够是假,祸水外引才是真吧。”
他每说一句,吴老头儿的肩膀就矮一分,末了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真是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子!还不如他出生时候就把他淹死算了!”
老头儿头发花白,瘦骨嶙峋,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显见平日没少受苦。林华年纪小,还没见过太多人心险恶,眼见他同家里爷爷一般年纪,却如此痛哭,就忍不住说道,“三叔,咱们今日一次把房租付清吧,以后他们想来讨债也没借口了。”
林大河心里叹气,自觉侄儿还是缺乏历练,正要开口的时候,吴老头儿却是立刻站了起来,连连打躬作揖,“多谢小掌柜开恩,多谢小掌柜大人大量。我以后一定看好这个孽子,再也不让他来找麻烦。”
他这会儿脸上哪里还有一点儿眼泪,显见方才也不是真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