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看向瓜尔佳抚琴,“比如,你的身体进入源镜,眼睛发生退化,需要十分钟……”
“十分钟是多久?”瓜尔佳抚琴不解道。
楼姈愕然,她忘了眼前是个古人。
她还得给她换算一下时间。
古时候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而一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
十分钟就是一盏茶。
“一盏茶的时辰。”楼姈无语道。
瓜尔佳抚琴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己的眼睛,道:“可是我的眼睛……”
楼姈不想听她说自己的眼睛没问题是类,直接打断道:“这个织梦源镜和你所在的鬼村不同,这完全是织梦者编织出来的,所以有一定的规律。”
“比如,一盏茶的时辰,就是一处源镜的变化,每当源镜变化时是最惊险的,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
“而刚才我之所以能发现出源镜变化的时间,就是因为你眼睛。若是找不到出去的法子,你的眼睛会出现间歇性的退化,直到成为骷髅,同时,你的身体也会在一日之内,灰飞烟灭。”
楼姈的声音没有温度,继续道:“已经知道了源镜的变化是一盏茶的时辰,我们要在这个时辰内找到法子,若是找不到,又要面临着源镜巨变的危险。”
“而下一次,不一定会运气这么好,提前发现危险。”
楼姈眼尾眯成锐利的形状,白皙娇媚的脸上,却散发出一种莅临天下的气势。
“那我们如何才能出去?”瓜尔佳抚琴咬唇问。
楼姈失笑了,看向瓜尔佳抚琴,有种无力感,“你一个几百年的魅,你修炼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法子都没有?”
瓜尔佳抚琴垂下臻首,头上的扁方一端垂下的流苏摇曳着,断的是娉婷妩媚。
楼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瓜尔佳抚琴的脸。
唇若含朱,眸若秋波,眉眼细致,轻蹙时恍若拢着两弯罥烟清愁。
脑中再次浮现另一张脸。
另一张张扬而妖媚的脸。
那双潋滟的紫眸,是多少男人心底的白月光,掌心痣。
她没想到竟然那画师和楼兰公主也有关系。
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为什么她的心底升起了浓烈的不安。
像是一团火,从胸腔开始点燃,蔓延,爆裂成熔浆,那股子灼痛,让她心痛沉闷到极致。
“不是没有法子的。”楼姈轻笑道。
瓜尔佳抚琴猛地抬头,“什么法子?”
楼姈嘴里幽幽吐出:“一个男人。”
瓜尔佳抚琴微愣:“什么男人?”
楼姈启唇:“你的男人。”
瓜尔佳抚琴不自然地拢了拢吹落在脸上的发丝,面露薄红:“我哪来的男人?”
楼姈声音淡淡:“你不用遮掩了。昨日在鬼村,你的骷髅骨架,你的人皮鞋子,那鞋子你说是你丈夫给你烧的,那鞋子我没看错的话,是女人的胸部?”又看向瓜尔佳抚琴道,“能将女人的胸部切割的那么精准,是位外科医生吧?”
瓜尔佳抚琴面色彻底不正常了,“什么外科医生?”
楼姈嘴角扯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就是解剖的仵作。”
瓜尔佳抚琴眸中透着几分不安,“我昨日……”
楼姈接着她的话道:“你昨日是觉得我是个普通的人类,所以将我看成了将死之人,就随口将你的秘密说了出来。”
瓜尔佳抚琴立即惊愕的看向楼姈:“我不敢有害你之心的。”
“你就算是有也没那个本事。”楼姈不置可否的扯扯唇,“既然那画师不肯出来,那我们就以牙还牙。”
瓜尔佳抚琴疑惑的看向楼姈。
楼姈眼角的浅弧越发深不可测,她扬起嘴角道:“唤出你的那个男人,我会给你换脸,给你换一张你最恨的情敌的脸。”
瓜尔佳抚琴不可思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个画上的女人换脸?”
楼姈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嗯,你和楼兰公主换脸,那画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媾和,他怎么会不出现?”
“可是,这样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瓜尔佳抚琴有些迟疑。
“我既然让你这么做,肯定是有我的道理。”楼姈沉眸,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说那画师既然经常拿着那女人的画像缅怀,就说明他根本没有再见过那女人。”
楼姈心中想要说的是,那女人都已经转世投胎了,不再是楼兰公主了。
那男人如果已经找到了楼兰公主的转世,怎么会还会一点一滴的细心的替着旧画像上色。
就算是比较怀旧的人,也不会将心思全部寄托在一幅画上。
再者,那画师是几百年前的画师。
那个时候的画师或许真的是还不知道楼兰公主的转世。
她们回到几百年前的时空,这已经混乱时空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