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永生难忘。”楼姈清冷的眸子微闪,那唇角的弧度,明明是一抹笑意,却冷的像是绽开了一朵冰花。
“你记得还问我!”雪落狠狠的瞪了楼姈一眼。
“疯婆子来自哪里?”楼姈懒得和雪落计较,她鞭笞自己的仇自己迟早要讨回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雪落眼睛倏地睁大,语气激烈:“什么来自哪里?我怎么知道?”
像是楼姈问了什么不应该问的话,雪落有些心惊,倏地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
楼姈看着雪落瞬间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记得是雪落和银雪带她去冰室的。
那个疯婆子是虽然不是第一个发现她的黄金血液的人,可是疯婆子是第一个告诉她她的血液可以长生不老的人。
疯婆子来自哪里?
她既然能在冰室里生活那么久,不可能是普通人。
而在A国还是M国,或者目前她知道的任何国家都没有可以在如此之低的温度下生活的人。
楼姈想起了南洲部落。
疯婆子很可能是南洲部落,或者和南洲部落关联极大的人。
她之所以想起疯婆子,是因为她感觉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从她被慕夜宸绑架,到现在慕夜宸被尸毒所伤,这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她的黄金血液。
还有她失去记忆的五年前,究竟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会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到底她是楼姈?还是那个女孩才是真的楼姈?
那么之所以她被楼家抛弃,是不是因为她根本不是楼家人?
今晚要进古墓,楼姈拿起浴袍就往浴室走去。
楼姈躺在微晶石浴缸里,温水漫过白皙的肌肤,舒服的嘤咛一声。
慢慢的,楼姈又陷入了睡眠。
入梦。
楼姈又来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院子。
夜凉,皎月映佼人。
楼姈站在窗前,眸子忧伤的望着天边的弦月。
明日,就是她代替清河公主进宫之日。
阿冲,你怎么舍得牧姜进宫?
听闻,秦王暴戾恣睢,荒淫无度,牧姜不想进宫,直想永远的陪着你。
冷风漫进小轩窗,楼姈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像是哭不完,梳妆台上富贵牡丹缠枝菱花镜上浮现一张绝世之容。
楼姈渐渐抚上自己的脸。
翠寒的眉,幽若远山。
点漆的眸,灿若星辰。
挺翘的鼻,琼丹玉润。
朱玉的唇,樱桃初引。
楼姈心底酸痛,这张脸该是极美的。
她葱白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鎏金错银的一盒胭脂,轻轻打开,指尖点了一点在朱唇上。
瞬间,本来比胭脂还红润的唇,红的像滴血。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楼姈一僵,脸色苍白,倏地转身,就看到少年手里举着酒樽,满脸潮红,跌跌撞撞地朝她走来。
楼姈神色复杂地看着少年,盈泪唤了声:“阿冲。”
少年明显已经醉了,丢下酒樽,就快速的向楼姈走来,接着她剩下的话就被少年菲薄的唇堵住。
楼姈心酸沉的厉害,缓缓环住少年的脖子开始回应。
手上的胭脂盒子猛地“哐当”落在梳妆台上。
接着,她只觉得浑身一轻,就被少年抱上了床。
“阿冲。”楼姈双目盈泪的望着压在她身上的少年,少年已经醉的厉害,疯狂的堵住了她的唇,撕咬着她的细腻脖颈,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渐渐的,浑身衣裳褪去。
随着少年的沉身没入,楼姈疼的嘤咛一声,却还是幸福的环住少年的脖子,彻底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阿冲,牧姜不想进宫,牧姜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做你一辈子的奴婢。”
少年一直沉默不语,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就在月光下埋下了头,嗅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更加疯狂吻着她的香唇,在她的身上律动。
楼姈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翌日。
楼姈缓缓清醒过来。
身上酸痛的厉害,像是大卡车碾过一般。
可是入目的是陌生的场景。
奢华大殿挂着黄色流苏,随风飘摇垂地。
紫金瑞兽炉子点燃了上等熏香,熏得楼姈大脑昏沉。
身下是琉璃大床,并不是她屋子里的红木拔步小床。
“阿冲?”
“阿冲你在哪儿?”
楼姈赤着脚,像只被丢弃的小兽,惶然的从床上翻身而下,向殿外冲去。
楼姈一玉足刚踏出殿门,殿外就有数名侍卫执长戟阻止了她。
“娘娘,请慢!”
楼姈呆怔地看着挡住她的红穗长枪,看着殿外。
苍茫笼罩下,是漫漫九重宫阙。
楼姈失了魂般,猛地坐到地上,瞬间崩溃的大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