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大伯,大伯娘,我自小待在镖局,对于这跌打损伤、接骨再续,我都有接触过,不然我先给大伯看看?”
“不!不用你!哎呦……”
安羽宁话音才落下,躺在炕上的李兴山激动了,指着安羽宁就是不让她上前。
在李兴山想来,让二房这个小杀才来给自己接骨治伤,这不是开玩笑嘛?
先不说这死丫头是个性子毒的,光只说她这屁大点的年纪,说什么会接骨疗伤?这不是在说大话吹牛吗?
谁知道这死丫头,是不是想趁机折磨自己?必然不能让她碰自己啊!
“你个小丫头屁颠大,吹什么牛皮!哎呦,哎呦,爹啊,娘啊,你们可不能犯糊涂啊,哎呦,哎呦……你们给我请大夫,哎呦,请大夫啊!可不能让这死丫头碰我!哎呦,她知道个啥呀?哎呦,哎呦……”
因为身体的疼痛,再加上刚才的言辞激动,李兴山更是疼的冷汗直冒,要不是怕小杀才动自己,他也不至于会如此。
此刻已经软瘫在炕上,面色惨白,疼的自己恨不得死一死的李兴山,心里更加记恨安羽宁了。
安羽宁则是无语好笑,在看到恶心大伯的反应后,她自觉的退后也不出声了。
既然这货把她难得的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她还充什么能?当然是看戏呀!
看到这情景,老阴险李昌连犹豫了半响,看了看家里这个小杀才,最终才做出决定。
“老二老三都不在家,老大伤的不轻,这样吧,老大家的,你带上大郎大丫连夜出门去镇上,先把镇上的大夫请来家给老大看看,等大夫看了以后再做决定。”
这样安排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可架不住黄兰花与大郎大丫心里不乐意啊!
外头天这么冷,还大半夜的,此去镇上可不近,谁知道路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们不想去。
“那个爹啊,大郎年纪还小呢,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半夜出门去啊!而且这大半夜的,天还这么冷,人家大夫还不知道愿不愿意来呢!”
反正说了半天,黄兰花就是一个意思,她不想去。
支吾着,黄兰花立刻看向安羽宁,指着角落中的她,顿生鬼主意。
“爹,四丫那么厉害,还混过镖局,不然让她去?爹娘,你们看咋样?”
莫名被扯进了战火圈中的安羽宁,简直被这紧要关头长脑子的货给气乐了,什么叫让她去?可美的他们!
很不开心的安羽宁顿时冷下脸来,叫回头看她的老夫俩,连连打了个哆嗦,而疼的有气无力的李兴山,看到自己妻儿如此模样,本是想跳起来打人的他,因为身体的伤痛实在过重,也只能是愤恨不甘的瞪着妻儿,只想着等自己好了以后,绝对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
李昌连叹气,这懒蛋儿媳妇是自己与老妻选的,自己种的因果,他们自己得扛着啊!没得让另外两个媳妇看笑话,不然以后脸咋办?
犹豫了半响,李昌连拍板。
“不然这样,等天亮了以后,你们直接送老大去县城看大夫,正好老二老三在城里,到时候也能搭把手。至于眼下,老大家的你们都不要动老大,夜里好好伺候着,等天亮后大郎去二祖爷家借牛车,到时候你们就带着老大出发去县城。”
“哎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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