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画到一半,一阵风吹来,苏茉的手没按住,黄表被风吹得招展起来,画到一半的符就这么作废了。苏茉有些沮丧地望向徐承墨,徐承墨松开手中的黄表,任其随着风飘远了,他抬起手按了按苏茉的头,“没关系,再画就是了,这符很难,以你现在的功力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话说的,好似徐承墨是苏茉的师长一样,苏茉深深地看他一眼,将笔递给他,笑着道:“墨哥哥,要不要你来画哈?”
徐承墨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他既然说这符很难,那就是说他曾经见过这种符了?他是个军人,他应该也是修道之人,如若不然,一个中下丹田被毁的人是无法存活的,他还懂符箓,他到底是什么人?
徐承墨没有接过苏茉递过来的笔,他笑着道:“你觉得,我还能画出符来?”
这小东西,每次心里算计的时候,就喊得很甜,但徐承墨却骗不了自己的心,苏茉这般喊他的时候,他心里那份欢喜,如同尘埃里开出了花。
苏茉嘻嘻一笑,她也并不是真的要让徐承墨去画。他中下丹田被毁,体内没有真气,无法沟通天地二气,又怎么能画得出用来与天地沟通的符箓呢?
接连画坏了两张之后,苏茉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快一半了,她不由得有些着急了,第三张黄表铺在了箱子之上,苏茉有些迟疑,不敢动笔。徐承墨抬手抚去她额上的汗滴,柔声道:“茉儿,慢慢来,不要着急,就算画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茉抬头望着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镇煞呢?
“有办法就是了,你慢慢画,不着急。”徐承墨安慰道。
“嗯!”
有了徐承墨这句话垫底,苏茉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了,她的心境变得平和了许多,这么一来就顺利多了,连画了两张震煞符之后,苏茉想了想,再次提笔,在黄表上一挥而就,一张比震煞符更要难的符箓画成了,每一道线条上溢出金色的光芒,最后汇成了一个道字,浮在黄表上一寸处,停顿了约莫三秒,才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严国忠已经傻了,他这一辈子,不是没有见过符,但这种含着道韵的符箓却是生平未见过,此刻他才知道,比起今日他见到的符箓,曾经见过的种种,那都是一张废纸啊。真正能够作符的人,必须要能够沟通天地元气,借为己用,非常人能够做到,在术法式微的今天,看到苏茉这样的怪物,严国忠不觉得稀奇才怪呢。
只是,最后一张符,严国忠已经无心去探究术法不术法的事了,他见苏茉正要收起符,忙抬手止住了,盯着苏茉,严肃地道:“苏小姐,下面,是不是有变故?”
苏茉一愣,她没想到严国忠还有此等眼力,笑了笑,道:“凡事小心为上!”
严国忠松了口气,他还以为下面会有尸变呢,心里不由得很是赞赏苏茉的老成持重,自己活了半辈子了,竟然赶不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更别说自己这个傻徒弟了。他拍了拍还在发愣的江阳,对方的嘴巴张了张,想要问什么,严国忠给了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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