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欢从未料到本是发自肺腑的话,却遭到月心雅的怒斥,望着脸色瞬间沉下去的月心雅,顾城欢心中冷笑。
她就知道不能同帝王讲亲情,言实情。她又何尝不想将眼前的人当做自己的母亲,像平常人家一样,可眼前的人终究是一国之主。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月心雅敛了心神,道。
“城欢,朕一直将你当做最好的孩子,视为琅月国的储君,你要知道在你的身上朕寄予厚望。”
“不瞒陛下,儿臣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如果说前一刻顾城欢的心里还抱着某种幻想,那么此时的她已然是心灰意冷。
见顾城欢如此,月心雅叹气,轻声道。
“城欢,朕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大义的孩子,你的心里装的住天下。这些年来你从未对任何一个男子动过心,倒是朕忘记了,女儿终究会长大。”
迎上月心雅的眸子,顾城欢笑了。
“陛下曾在儿臣年少时说儿臣不够成熟稳重,自那以后儿臣便逼迫自己学着长大,只因那时儿臣是琅月国的储君,是琅月国的太子,做每一件事情前都要深思疏离,儿臣的一举一动皆代表着琅月国。”
一想到曾经的坚毅隐忍,顾城欢心头微微发酸。
“可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抵不过天台族长的一句话,琅月国的太子被罢黜了。”
言罢,顾城欢没有再去看月心雅,她本就是月心雅的养女,就算是月心雅抛弃了她又如何?被罢黜了又如何?
这琅月国的江山,从来就不是她的!
“也罢,城欢,朕知道就算是朕说再多你也不会再信朕,但朕希望你能明白,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坐拥琅月国的江山,而你是朕心中的不二人选。”
感受到月心雅目光中的灼热,顾城欢下意识地避开。
江山吗?现在的她真的做好扛起江山的准备吗?她不知道。
琅月国女帝寿辰将至,枳木国派来使者相贺。作为女帝亲封的圣怀公主,顾城欢自是要负责接待枳木国的使者,同样作为圣怀公主的亲卫统领,许翊自是要一同前往。
在去琅月城驿站的路上,顾城欢和许翊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只有云缡一人服侍在侧。
顾城欢从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书,那是关于枳木国风土人情的书籍,许翊知晓顾城欢的性子,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许翊,你可知枳木国为何会派使者前来?”
枳木国不同于琅月国三面临海,枳木国山地居多,而且常年温热潮湿,物产资源不算丰富,但矿产资源无人可比。
这些还是顾城欢在儿时研究四国时总结出来的,不过那时的她学这些东西也就是走马观花,国事有女帝同许丞相,她大可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如今一想到前几日女帝同自己的夜谈,顾城欢深刻地意识到琅月国或许是自己无法割舍的。
毕竟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有她太多的记忆。
眼看着江山落入不折手段之人手中,她心里多少会有不甘。
被顾城欢这么一问,许翊微愣,随后认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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