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
几个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进了房间里。
宁小萱看到这一情境,知道又不会是好事,惊慌地马上关上了门,反扣了锁,跟了上去。
房间很简陋,扫不均匀的水泥地板,一张铁架床,一张脏乱的桌子,窗口用旧报纸和胶纸夹在一起封得黑暗,没有一丝阳光,倍感森冷。
宁小萱站在门口,害怕地看了女人和孩子一眼,女人的雍容和美丽,孩子的整洁和帅气,一看就知道是大富人家。
他们几个人分工地给女人和孩子拍相片,发微信,然后再把女人和孩子的手脚都绑起,嘴巴胶布封着,眼睛用黑布罩着。
宁小萱的心里在颤抖,可是,她必须压抑着这种害怕,不能表现出来。从跟着华勇的那天起,她,宁小萱就是一个坏人,必须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坏人。
金承宇慌乱之时,手机收到了微信,是姚书的微信发来的,几张相片是姚奕书和安涵被绑架的样子,文字写着:两百万,五点前准备好现金再联系,报警撕票!”
金承宇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找朋友,同样是开发房地产的同行兄弟。
华勇发完相片后对着成和和宾鸿笑了笑,说:“兄弟们,五点后,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过新生活,”华勇拉下了笑容,又变得有些沉重,说:“要是遇到什么事,在宁波见,一路做记号。”
宾鸿说:“没事,老大,想多了,这区区两百万,我就不相信他会不顾女人和孩子的命去报警。”
成和掺和了一句:“他敢报警,我保证,他一辈子不好过。”
几个人边说边走出厅。
华勇一个转身碰到了站在门口发神情紧张的宁小萱,他怔了一下后自着宁小萱说:“把孩子的东西收拾好,准备随时走人。”
“又要搬吗?”宁小萱低低地说了一句。
华勇对她的反应分明不高兴,盯了她一眼,宾鸿抢着说:“嫂子,这次不用搬,我们有了钱到那儿就在那儿重新置。”
华勇见宾鸿掺和进来就没有理会宁小萱,转出厅去,宁小萱跟着,似是回答宾鸿的话却又看着华勇的背后说:“你们就不能做点正经的,几个男人去扛去搬也能混顿饭吃,何必要去偷抢拐骗?就不想有个安定的家吗?”
华勇生气了,一转头,对着宁小萱吼过去:“够了,你要滚自己滚得远远的,要安定就呆在这里,没人拦着你也没人留着你。”
宁小萱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华勇,眼眶里立刻冒出泪花,华勇见她这可怜的模样,想想她也跟着自己好些年了也为自己做过许多事,就不再吼她了,也没有理会她,自顾坐在桌前喝剩下半瓶的啤酒。
宾鸿又掺和了一句:“嫂子,我们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若是安安份份去挣钱那得挣好几辈子,勇哥这么做也就是为了能尽快让咱们过上安定的好日子。”
宁小萱对这些歪理根本听不进去,就等于几个男人对于她口中的道理听不进去一样。她闭了一下眼睛把泪水迫回去,又咽了一上喉让嗓子清些,转头走进了房间去。
华勇瞅了她一眼,抱怨着说:“这女人,带着就麻烦。”
宾鸿坐了过去,看着华勇发出淫贱的目光,说:“这女人是个好东西,可怜我们还是光棍,都快恨死了!”
成和也凑了过去坐下,说:“咱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女人干个够。”
华勇低笑了几声,说:“你们两个…也真够恨了!”
宾鸿嘻嘻地笑着,随便拿了瓶啤酒喝了一口,又说:“都快想疯了!”
宁小萱在房间听着都感到恶心。到底她的人生怎么了,天生丽质的女人不应该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吗?怎么会遇上一群又一群恶魔。
回忆渐渐拉远了:
宁小萱自小就和妈妈相依为命,她不知道父亲在哪里,妈妈也从来不会说,她只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没父亲。妈妈在商场工作,每天都累到晚上十点多才下班。自她懂事开始,她就得承担起所有家务。
十四岁那年,她多了一位继父,至今,这位继父的样子还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一双拉垂的单眼皮,圆圆肿肿的样子,长满胡子。
继父在房子楼下开了间修自行车的,像是很勤快,妈妈钟爱于他,很放心地把宁小萱交给他照顾。在妈妈面前,继父对宁小萱十分关顾,给她买好吃的,做好吃的,可是倘若妈妈不在家,她每天都得受继父淫荡的性骚扰,每时每刻都得逃避着继父淫邪的打量,每次都得把洗澡房的和房间的窗关得严严实实,总都得防备继父不时的动手动脚,几年来,她过着心惊胆颤的日子,可是她无能为力,除了这个家,她无处可逃。
她曾多次告诉妈妈,可是妈妈总说:“爸爸是爱你才对你特别关心,他说了,想做一位好父亲。”
妈妈爱着这位如禽兽般的男人,妈妈需要这个男人,没有发生任何事之事,妈妈是不会相信宁小萱的,总认为宁小萱感情初萌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