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这一切后,锦瑟便同张云海摊牌了,她向他坦诚了自己的身份,也阐述苏家与裴家的关系。讲明这些之后,锦瑟将加害苏家和裴家的幕后黑手告诉了张云海,起初张云海并不相信,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锦瑟一方面的说辞。
她不过是想挑拨自己和父王兄弟的关系,可是架不住锦瑟手中的证据,如此张云海彻底崩溃了,他无法接受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被自己最信任父兄害死,而自己如今混得如此落魄的局面竟然也出自父兄只手。
为此张云海彻底愤怒了,在毁容断腿之后,张云海的心态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他已经变得特别极端,当得知这一切之后他变得更加疯狂,他没日没夜的计划着复仇的事情,如此便更加容易利用了。
当时无论锦瑟说些什么,张云海都十分赞同,甚至沦为了她的附属,只求她能为自己出了胸中这口恶气,他当初堂堂的安王府嫡长子,如今竟落得如此,这口气已经憋得他五内郁结。
之后他便在书房为锦瑟暗自开了一个密室,让她便于在安王府收集信息,这是锦瑟提出来的,为的是作为她帮助他复仇的交换。
之后锦瑟便想方设法的接近了张云东,使尽浑身解数,张云东果真情迷于她,日日留宿于乐馆,锦瑟同张云海说只要找到合适的时机他便会出手杀掉张云东。其实自打张云东留宿乐馆以来,锦瑟早已有过很多机会,只不过,她要在安王府查看一些事,便迟迟没有出手。
暗查安王府时,锦瑟被自己查探到的一件事震惊了,她当时一直不懂这安王姬妾众多,可谁知子嗣稀少,除王妃后几乎没有哪个姬妾再为安王诞下子嗣,即使怀上,不多时便会滑落,不是发生意外,便是这姬妾身体有为问题。
然而这事背后竟然暗藏诡谲,原来安王的王妃怕其他姬妾争宠,便暗自里使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迫害安王这些还为出生的子嗣,其中一个手段便是在这些姬妾的睡枕中暗藏伤胎之药。
而这药也最终害死了她为出世的孙儿。其实安王的母亲,早已发现了这件事,但是她却从未阻拦过,因为这安王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因为当初她无所出,便过继了安王做嫡子,可是当时老王妃并未相中张惑之,只是因为老安王喜爱他,便只能如此。
果不其然,当这张惑之继承王位后,果然并未对老王妃如何孝顺,如此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顾及他的子嗣问题。
直到张云海失去了继承的权利和张云东被杀害后,老王妃便打起了让安王的弟弟继承王位的心思,最终导致这王府各色实力暗潮涌动,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
看到这些肮脏的尔虞我诈的事情,锦瑟着实觉得无比恶心,起初复仇时,锦瑟并未想要害死张海东他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她与安王府有着血海深仇,却从未想过要伤害着未出世的生命,只是不曾想,这安王府竟最终被自己私下涌动的龌龊暗流生生淹没。
苏文月等人在读完这封信后,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所有人都怅然若失。君无咎更是如此,看完此信后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摩挲这那件被绣上梅花的衣服,眼泪在眼眶打转。
成杨叹息着,不知如何来安慰君无咎,只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情悦,不要自责了,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将苏明鸢的冤屈担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也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过万万不可如此伤心,以免伤了身体。”
他一边说,又一边拿起他手中的衣物看着他继续说道:“不管苏明鸢和岳大人有何关系,但是她信中的话却所言不虚,她知道你走的路才是正确的,虽然前路定然无比艰险,只是只要我们坚持,便一定会像这梅花一般,寒香自来。”
成杨说完这话后,君无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看着他深吸口气,笑了笑:“你别担心,我没事的,只是苏明鸢这事与太多的旧人旧案有关,一时间我还没有消化罢了,过几日想明白了,我便会释然了。”
成杨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看到君无咎再度瞬间出神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再未说些什么,他知道,现在应该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
就这样君无咎在哪里呆呆的做了许久,苏文月一直在一旁,给成杨使眼色,想让他活跃一下气氛,可成杨并未说话,他依旧觉得此时不应该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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