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找到那父女二人的踪迹,君无咎有些气馁,然而第二天苏文月的到来,却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
“邹副使是自我了断的,”苏文月先去给崇王妃送去了几盒补品,然后直接拎着几坛酒来找成杨了。进门之后,她便说了这个消息。
“自我了断??”君无咎有些惊讶,“他之所以提前退席,就是为了在皇城根儿下面找个僻静的地方自我了断,给圣上添堵吗?”
苏文月哈哈大笑道:“欧阳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他与刑部尚书张大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邹家的家人已经全部被羁押在刑部,挨个问话呢。”
君无咎还是觉得有些扯,“我可以去看看那邹副使的尸身吗?”他说道这里,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柳红柳绿,以及成杨的贴身丫鬟芍药桃香,“不如各位姑娘先回避一下?”
成杨道:“去告诉厨房,做一些下酒的小菜来,今天苏姑娘怕是又要喝多了。”
苏文月又是好爽大笑道:“知我者师兄也,明日还有一天假,就算喝多了也不怕耽误事情。我还未与君大人痛快的喝过酒,不如今天干脆大醉一场。”
君无咎连忙讨饶道:“在下就算了,就算了吧,我这点酒量实在是不能与姑娘相媲美,前几日不小心喝多了,结果到现在还在头痛……”
“哎,无趣!”苏文月啧了声,拎起一只酒坛放在成杨面前,“那就只有我与师兄大醉一场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滴酒不沾,可真是郁闷死我了!”
成杨道:“若想要大醉也不难,你赶紧满足一下清悦想要知道的事吧,他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些案情,还拉上我,哎呀呀。”
苏文月笑个不停,道:“君公子真是,总要劳逸结合才好,否则就要因为太过紧张反而得不偿失了。”
君无咎失笑道:“先前翰飞将我训斥了一顿,如今苏姑娘也要与我说这些,真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只是如今既然知道了这些事,心里便不停的惦念,想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还请苏姑娘讲与我听。”
苏文月道:“尸身就放在大理寺,我倒是去看过了,可以与你说一下。”
邹副使的尸身是在禁卫军换班的时候,从离城墙根不远的地方发现的。按说宫宴结束之后,各家都会有小厮抬着轿子或者候着车等着拉自己家老爷夫人的回去,然而根据当时当值门口的护卫道,邹副使并未坐车,而是出去之后站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便向西边走去,经过小南城继续往前走了。那时候正赶上禁卫军换班,曾有人上前询问,邹副使只说自己喝多了,走一走散散酒。然后禁卫军换班,等再有人开始巡逻的时候,就发现邹副使躺在一处背阴的地方,已经死了。
苏文月比划着,“我见那卷宗上写,邹副使当时身上有两处伤,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脖颈上。腹部是刺伤,但是并不是很深,若是发现得早仍旧可以救活,所以致命伤就在脖颈。脖颈上的伤痕是由右向左,当时邹副使的右臂就搭在胸前,欧阳大人认为是邹副使先刺了自己腹部一刀,但是死不了,所以干脆自己割断了脖颈喉管,血喷溅的四处都是,很快就死了。然后我又去看了尸身,与卷宗上所说一致。”
成杨道:“估计现在欧阳大人想要知道的就是邹副使用来自我了断的那凶器,是从哪里来的了吧?”
苏文月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凶器是一把五寸有余的匕首,进宫之前是不允许带进去的,然而邹副使进宫之前并未带这种利器,出来之后也不可能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匕首。而且当时天色已经晚了,除了这些宫宴结束要回去的大人们,周围的百姓早就都已经闭门在家。所以欧阳大人与刑部张大人都觉得,是有人在宫中将匕首给了邹副使。”
成杨沉吟道:“这倒是有趣,邹副使进了宫,能接触得到的都是我们这些同样参加宫宴之人,其他的便是上来照顾的宫女太监。因为进宫不得带这些利器,就算是武将在进宫之前都要解剑交由其他人看管,难道这匕首是那些宫女太监给他的?可是宫女太监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
“若那匕首真的是从宫中得到的,难道就没有什么标记?外面的东西不是不能带入宫中吗?”君无咎疑惑的问道。
“问得好!”苏大姑娘挑起大拇指,“欧阳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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