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板找钱就拿着东西跑了。
“哎!丫头!你的钱!”
身后老板的叫声如此中气十足,这让夏婴稍微好受了一点。
东西虽然很重,但夏婴心里急,一路都是快步走着的。土路上很黑,村里连狗叫都没有,夏婴闷头往前走,总算走到了自家门前。
透过门缝她可以看见里面的光,夏婴松了口气。
只要回来了,就是安全的。
出来的时候锁了门,夏婴于是便将买来的东西放到地上,那她冻得没有知觉的手拿着钥匙开门。咯噔一声,门打开了,夏婴弯腰拿起袋子。
然而她的动作再一次顿住了!
透着门缝里传来的光,夏婴以一种半弯的姿势,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斜后方有个影子!
那影子一动不动,离自己却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夏婴无意识的舔了下上嘴唇,缓缓直起了身子。
一边直,一边用余光往后看去。
她的神经紧绷着,无论后面是什么,她都不能让“它”跟着进屋!
就在站直的一瞬间,夏婴猛然转身,想要将手中的东西狠狠向身后砸去!
然而紧接着,她看清了身后的来人,动作收了回来。
来人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道:“你这个小姑娘,干啥呢!找的钱不要了?”
夏婴的心脏猛烈跳动着,直到这时候也回不过神来。
店老板见夏婴也吓到了,嗨了一声,然后将手里的钱递给了夏婴,道:“喏,十二块五。”
夏婴这才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平稳了下来,她对着店老板不好意的笑笑,道:“抱歉,我有点……紧张。”
店老板乐呵道:“你是这几天刚回来的那个姑娘吧?不习惯咱农村是正常的!把钱拿着,叔也回去看店了。”
夏婴点头接钱。
她的手碰到了店老板的手,昏暗的光线下,她突然发现店老板的手不太一样了。那双手白皙光嫩,上面一个褶子都没有,端的一双红酥手。
夏婴木然的接过钱,顺着那只手网上看去,只见手上面是一段红色的袄袖,袖边是白色的毛绒,在网上则是暗绣织出来的图案。
她见夏婴朝她看来,便稍稍侧着脑袋,露出了个甜笑。
笑得时候眉眼弯弯,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夏婴突然发疯了一般转身就往屋中跑去,她一口气跑进了后面的二层小楼,哆嗦着手打开了门进去,然后猛然将卧室的门关上。
她靠在门上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泪水。她急不可耐地看了一眼阮杰,阮杰正躺在床上,依旧是她走时的样子。
夏婴将门反锁,她打着哆嗦走到了阮杰身旁,贴着阮杰躺在了床上。她避开了阮杰的伤口,用手环住阮杰的腰,将脑袋抵在他的身上。
那是谁?
那是阮清吗?
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感觉一切都不对了呢?
不……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已经不能给她安全感了,夏婴睁开眼睛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她猛然从床上跳下来,将所有能看见的东西一股脑丢在阮杰的双肩包里面。
车子就停在外面,只要自己把阮杰扛出去塞进车里,脚一蹬油门就能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了摇铃的声音。
夏婴的动作静止了。
她惨白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窗外。
铃声一下一下,频率非常缓慢,而每一下的声音都要比之前清楚很多,就好像……越来越近。
夏婴可没有忘记,昨晚正是突然响起了这种铃声,三姑婆便不见了!
随着铃声越来越近,夏婴似乎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蹦、蹦、蹦……
夏婴的身子颤了两下,她猛然翻出了阮杰放在双肩包中的符纸,跑到窗边将符纸一股脑贴了上去!
在一扇不大的窗户上贴了十多张符纸之后,夏婴又转移了战线,在门上又贴了几张!她还别出心裁的将符纸全部贴在了门与墙的间隙上,好像这样就能抵挡什么一样!
做完这一切后,夏婴手上剩下的符纸已经不多了。她跑回了阮杰身边,警惕地看着窗外。
窗外开始刮风,风声呼呼的响,那用报纸暂时糊着的窗户一股一股的,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吹破一般。
哗啦!
报纸终于破了,夏婴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同一时间,阮杰突然睁开眼睛伸出了手拽住了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