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床板,现出一条密道。乔松带着二人轻车熟路下了密道,举着烛台走了十多分钟,然后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中有简单的桌椅和一扇门,门上却不见有什么开关。乔松将烛台放在桌子上,然后按照某种频率敲了门。
夏婴一直觉得皇宫中挖地道只是小说中的情节,没想到今天还真让她遇到了一会!
乔松敲门没多久扶苏便亲自来开门,他看到乔松后面跟着的两人时明显一愣。
“这是……?”
他和乔松的密道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乔松怎么会带着两个陌生人走这条道?
“友人。”乔松不走心的介绍道。
扶苏满是无奈,但人已经带来了,他只好将三个人都带了上去。
夏婴和阮杰走在后面上了几层台阶,又过了一道门,才发现这里是扶苏的书房。
“仙人来了吗?”乔松开门见山问道。
扶苏摇摇头,他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仙人一头雾水。乔松见此,道:“那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他看了身后的夏婴和阮杰一眼,道:“这两位就是来对付那人的。”
扶苏蹙着眉头,虽没有反驳乔松,但似乎也对他的观点持有怀疑的态度。
就在这时,有侍卫报秦皇的圣谕到了,扶苏只能将三人留在书房,自己前去接旨。乔松很不放心扶苏,扶苏前脚走他后脚就跟了出去,夏婴刚想走,却被阮杰拉住了。
不是说三个人必须在一起的吗?
夏婴向阮杰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阮杰道:“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怎么了?”夏婴停住了脚步,还机灵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们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乔松的记忆,所以乔松是梦主。”阮杰道:“如果……不是这样的呢?”
夏婴愣住了。
“如果真正的梦主另有其人呢?”阮杰推测道。
“可……怎么可能?我们确实是进了乔松的梦啊!”
这一点,阮杰也没有办法解释,他只是以一种敏锐的触觉觉得这事不太对头。
“总之,你跟好我。”阮杰叹气道。
两人又在书房中待了一会,乔松先一步回来了。他的情绪不是很高,夏婴问道:“怎么样?”
乔松摇了摇头,道:“只是按照大王所说的搬了谕旨,扶苏按照规矩请他吃饭,行迹之间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乔松不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只好在偷看了之后就回到了书房,他接着道:“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阮杰用符纸折了一张纸鹤,问乔松道:“有水盆吗?”
乔松左顾右看,然后出去让侍卫端来了一个装着水的铜盆。这个时代铜的技艺还没有很高超,铜盆所制作的也很粗糙。阮杰将纸鹤的脑袋按在了水里,捞出来后又在它眼睛的部位点了两下,道:“去吧。”
那只纸鹤慢慢悠悠飞了起来,从门缝中飞出去了。
乔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阮杰看向盆中,那水面上起了涟漪,不一会竟然显出了景象!
纸鹤颤颤悠悠飞到了扶苏宴请黑袍人的地方,水面上浮现出了室内的情景。只见长条桌上放着精美的食物,扶苏与黑袍人相对而坐。一旁有着跳舞的舞姬,也有着琴瑟伴奏的乐人。
乔松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夏婴仔细地盯着水镜上,那黑袍人的身形再次被她映入脑中。而就在这时,黑袍人突然抬头看向了纸鹤!
只是一眼的功夫,夏婴看清了那黑袍人的一双眼睛!然而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眼部的剧痛,水盆也突然翻倒在地!
夏婴忍不住捂住眼睛痛呼一声,阮杰迅速拉开了夏婴的手。夏婴双眼紧闭睁不开,眼泪像自来水一样流!阮杰将一张符贴在了夏婴的眼皮上,夏婴这才感觉疼痛稍解。
“怎么样?”阮杰紧张地问道。
夏婴想睁开眼睛,可她还是觉得疼,只能摇摇头不说话。
乔松也在一边紧张地看着二人,道:“可要叫医生?”
阮杰摇头,又给夏婴换了两张符。就这样连续换了好几张,夏婴才觉得疼痛止住了。
“别睁眼。”阮杰道:“帮忙找块能绑住眼睛的布。”
后面一句话是对乔松说的,乔松赶紧去找布。阮杰握住夏婴的手,声音里满是懊恼:“是我大意了。”
夏婴眼睛已经不疼了,但眼泪还是一直流。她听阮杰的话没有睁开眼睛,道:“和你没关系……”
阮杰没回答,只是握着夏婴的手紧了紧。
乔松很快找了布回来,阮杰这才松开了夏婴的手。拿着扶苏书房中的毛笔在布上面画着符咒,等全部画好了,他又用这布裹住了夏婴的眼睛。
夏婴听着阮杰的动静,有点担心道:“我不会瞎吧?”
毕竟刚刚的疼痛太尖锐了,夏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阮杰替夏婴绑好脑袋后面的结,声音在她的耳后响起:“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