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
周治下巴一抬,指向单新勇。
单新勇带着苦笑挠挠脑袋,“这是我妈,是来给咱们诊所送锦旗的,要不把苗医生请出来吧。”
乔学文转身回去找苗文清,张明岳笑着跟单妈妈打招呼,“单大娘,您让师傅们停下吧。”
“那不行,”单大娘连连摇头,“我要等苗医生出来,把锦旗交到他手里,才能让鼓点停下。”
“单大嫂,我就是苗文清,您这是?”苗文清随着乔学文出来了。
单大娘一听是苗文清,脸上马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苗医生,我是来给您送锦旗的,您妙手回春,治好了我儿子脸上的伤疤,让他重获新生,锦旗您一定得收下。”
“等等,”苗文清满脸错愕,“单大嫂,您太客气了,我这里是诊所,给人治病是应该的,何况新勇是为我试药,我是有目的的,可不值当您给这么高的荣誉。”
单大娘看着单新勇满脸嫌弃,“这孩子,就是实心眼,您说试药他还就信了,可我这当妈的心里明白,这么好的药哪需要试,根本就是您给他做的,不过找个由头让他好接受,看看,不过半年多,他脸上的伤疤就消下去很多,原来他侄子看了都害怕,现在看完全没有压力。别的不说,原来我找人给孩子说媒人家都是推三阻四的,如今都有人主动上门给我儿子说媳妇了,我能不高兴吗?能不感谢您吗?这锦旗您一定要收下,要不,今儿个我就不走了。”
苗文清对着锦旗有些下不去手,不收吧,这大姐还挺拧,收下吧,心里有愧,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可这里哪有自己什么事呀,药方是张明岳提供的,药膏是苗群群做的,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把药膏给了单新勇,每天观察他脸上的变化做些记录,再多的,还真找不出来。
张明岳看出苗文清的为难,自己上前接过锦旗,“单大娘,那真是谢谢您了,这可是我们诊所开业以来第一面锦旗。”
苗文清想拦住张明岳,“明岳,这锦旗……”
“爸,药膏是咱们诊所出的,没错吧,单大娘一番好意给咱宣传,咱得接着。”张明岳低声提醒。
苗文清顿时了然,上前跟单大娘握手,“单大嫂的心意,文清心领了。”
单大娘嘎嘎笑起来,“就是嘛,实事求是,好诊所、好医生、好药,就是要让更多人知道。兄弟姐妹们,锣鼓再敲起来呀。”
说完,单大娘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一面鼓,跟着一起敲,他们边敲还变换队形,外面的人可看了热闹。
有那后来不明白事由的,都在悄声打听发生什么事了,等听明白,对仁心诊所有了不少认识,更别提那些常来的,对诊所赞誉不少。
鼓点整整敲了一刻钟,这还是苗文清极力请求停下来的结果,依着单大娘的心思,最少也得敲够半小时,一小时更好。
“单大嫂,师傅们都还没吃饭吧,要不到家里吃口饭吧。”苗文清邀请道。
单大娘搂着鼓,脸色红润,“我们都是吃了饭过来的,就不打扰您了,我们这就走。”
苗文清挽留,“这怎么行?至少喝口水吧,明岳,学文,快去倒水。”
不止单大娘,其他师傅们也推辞,连说不用。
这时候,钱明菲从家里出来,拎着一兜糖,给师傅们每人抓了一把,“大哥大姐们,谢谢你们,今天是我家岳叔过寿,你们来真是添了不少喜气,吃颗糖,喜庆喜庆。”
这个倒是可以,大家欣然接受,还有大姐当场剥开吃了一颗,连声说甜,还说几句祝寿词。
单大娘领着她的队伍走了,周围看热闹的也都散了。
张明岳把手里的锦旗递给单新勇,“新勇,没想到你还憋着大招呢。”
单新勇站直,脸色板正,“张哥,我事先不知道,都是我妈弄的,她老人家真是高兴。”
“回去可得好好谢谢你妈,为你操碎心。”张明岳拍拍他肩膀。
单新勇脸一红,拿着锦旗进诊所挂去了。
单大娘的一番作为,确实效果明显,来诊所看病的人更多了,尤其是慕名来诊所看伤疤的有不少,一传十十传百,着实热闹。
钱明菲又开始到诊所帮忙,好在三小上了幼儿园,只需要早送晚接,一天下来倒不会累着,张明岳才没再次招人。
诊所这边人员充足,苗群群那边却有些吃不消,本来做面霜就占时间,再加上做去伤疤的药膏,整个休息日比上学还累得多,关键连陪孩子们的时间都没有,三小都提意见了。
张明岳见着不是事,想让苗群群停一停,可苗群群不愿意放弃面霜市场。
要停药膏也不现实,如今去伤疤药膏可是诊所的特色,去掉显然不明智。
这么一想,张明岳干脆一咬牙,“照着原来想的,咱们开个小作坊,专做面霜和药膏。”
“真的吗?那工人怎么招?开在什么地方?”苗群群问。
张明岳中指敲击着桌面,“人员不是事,还是找赵坤,就是地方,我还没有头绪。”
苗群群想了想,“这是大事,咱们还是跟外公和爸妈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