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背,唇轻轻摩挲,“不许说。今晚,一个字,你也不许说。敢把我的心情破坏,我饶不了你。”
被大手捂得这么紧,她不能挣了,好安全……眼前的男人,一周不见,瘦了这么多,脸色苍白,眼睛塌陷,病得太狠了,可是手臂的力气这么大,勒得她好痛,心都没法跳,于是悄悄地,卧在他怀里……
“萱,”
他叫了一声,呵在自己手背上,手心里是她软软的唇瓣,他轻轻握了握,那柔软忽然撩得心受不了,皱了眉,“咱们不玩儿了,行不行?”
女孩清清静静的眼睛,一如既往,他看着,像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低头,抵了她的额头,把自己的眼睛压在她眸中,完全沉浸,心忽然有种崩溃的暖意,口中嗫嚅,“我……爱你……”
不知道这句有多艰难,他好像是冷得厉害,声音颤,几乎就要不见,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手臂更紧了,几秒的空白,吻突然落下来。
她的嘴巴被捂着,吻便疯狂地落在发上、额头、眼睛,甚至,他自己的手背上,她不得不垫起脚尖他才能艰勉强吻到脖颈。
感觉快被他吃掉了,他却更加不能满足,咬牙切齿,“小混蛋……心特么都被你戳烂了……”
他追着压下来,她腰弯得厉害,有点站不住,要倒了,她却一点支撑都不想有,任凭他压……
身体越来越热,越不能尽兴。终于,他抬起头,眉头还那么紧,看她的眼睛。大手紧紧捂着,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能动,连点头,都不行,这让她的眼睛特别乖巧,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他忍了忍,慢慢放开手……
嘴巴都被他捂红了,她轻轻地抿了抿唇,“病好点了么?”
男人一怔,忽然笑了,低头,迫不及待地咬上那小嘴巴。
哎,你还病着啊!她用力拍了他两下,没用,最后,只能轻轻地勾了他的脖子……
接吻,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甚至,多过性的亲密。人往往能接受生理上的刺激,寻求动物一般的发泄,可是却不一会因为刺激去接受另一个人的嘴巴,那是一个人的味道,最敏感的触觉,最软弱的触碰,无法防备,一旦接受,就会上瘾。彼此的味道,在软软的舌尖上,那种勾缠,津水吸吮,会产生小儿般的贪心和迷恋,越多越想要,似乎永远到不了顶点的渴望,足以把人撩崩溃……
他明显还病着,很快就呼吸不上来,几乎窒息式地用力让她兴奋,迎着他,攫取他的气息。
男人这么贪,竟然没有求生的欲望,不呼吸也紧紧地缠着她,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来,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他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
……
从中心岛到大床,十几步的距离,抱着她走过来,他的身体立刻就空,扑通一声扑倒,趴在她身上。
仰面躺着,眼睛无谓地看着屋顶,手臂拢着怀里的男人,季萱轻轻蹙了眉,他瘦了多少?都不如以前沉了。
她的手指插在他发间,轻轻揉着,温柔得比缠在他腰间的腿还要腻人,他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冷清的眼睛总是让他心疼,哪怕看着恨,心也疼,此刻,清凌凌的,孤单,柔软,看得他志气全无,这才明白那句“她有男人了”为什么会让他这么受不了,那几乎满足了做男人所有的骄傲,就是在她口中这一句承认。
低头,大手摸着她的脸颊,他问, “有话跟我说么?”
被他摸得发热,她眨了下眼睛,搭了眼帘,没吭声。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他笑了,啄了下那难得不刻薄的小嘴巴,“多谢,啊?”
有的问题不需要问却问了,有的答案,越有,越贪心,看她软软地在怀里,他忽然就想为所欲为,“萱,能再说给我听听么?
“……嗯?”
“把那句话,说给我听……”
话音没落她就扭头,他赶紧捏住那小下巴,“好了好了,不说了。”他又埋头下去,吻摩挲在她颈窝,“那三个字,我说出去,就不会收回了。萱,相信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热热的,心像被他大手用力攥住,她突然就不能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紧,紧紧地缠住他,“要我!”
突如其来的惊乍惊动了正柔情的男人,他看着她,季萱蹙了下眉,轻声说,“我是说,今晚……你还能做么?”
“当然能,不然我来干什么?”
话说出去,才觉得失言,他笑了,将怀里抱紧,低头吻她,“萱,想死我了……”
“不要了吧,你还病着,受不了。”
“受不了?”他俯身,用力将自己贴给她,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已经憋不住的形状,“嗯?一会儿看看是谁受不了!根本两码事,快病死的时候都想你,一想就ying……”
噗嗤,季萱笑了,正装男人,衣冠禽兽,不管怎样,流氓的面子不能丢。放开他,一缩肩,在他怀里就从衬衣里脱出雪白的手臂,再重新勾了他……
……
一周病断的身体,完全掏空,刚刚恢复一点的精力像被扔爆的汽油桶,怦地烧起来,迅速就烧干净。
欲//望太烈,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撑着手臂,汗顺着就往下流,鬓角的汗珠吧嗒吧嗒滴在她身上。缺水,缺氧,大口喘气,完全没有节奏。
与曾经的销/魂激烈相比,此刻几乎是种尴尬,可是,不知为什么,蒸腾中的男人有种奇怪的热量和魅力,看他挣扎,季萱只觉得每一处肌肤都在等待,从未如此,这么想要他……
她挣起身将他抱住,水洗了一样,“还行不行了?”
“行,”张星野停下,抹了下汗,“等一下……”
“你躺下吧。”
“没事,马上好。”
“让你躺下。”
“不用!”
他生气了,可是,男人的尊严实在是没嘴硬,她抱着他翻身,他扛不住,终于被她翻在床上。
季萱探身从床头柜拿来她的水瓶子递在他口边,“来。”
他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气才算喘匀。
“好点了么?”
“嗯。”
“我们睡觉吧。”
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攥住,“不行!”
做不到一半就停了,他特么以后还有什么脸再亲近她??张星野一把甩了水瓶子,大手握住她,“别动!没尽兴呢!”
季萱无奈,想说他不行,却不能,因为男人真的是动物啊,那种需求和他的身体像两个独立的个体,这半天,他虚得根本撑不住,可那里竟然丝毫不见萎靡,倔强地撑着她。
低头,看他皱着眉,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季萱抿了抿唇,俯身拽过枕头垫在他脖子下。
“萱,你……”
“你别动。”
他忽然安静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喝了大半瓶子水,他又觉得渴。这么久,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最接近的一次,是在老屋,把她抱起来,可是很快,她就不肯。
此刻,长发垂在雪白的肌肤上,诱人的遮掩,小兔子若隐若现,月牙一样的腰肢,落在他身上,太美,可是那下面,有让他快疯了的接触,两厢反差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轻轻咽了一口,“萱……”
她仰起头,慢慢起伏……
做梦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眩晕的状态,视觉和触觉,极致交织,他忽然就陷入一种深深的沉迷,快要溺死,求生,无法挣脱,边缘极限的感觉……
躺着,完全的放松却不能把握,刺激来得太过猛烈,他几乎折弯过来,“别,别……萱!”
静止……
夜风清凉,带着雨腥轻轻抚过大床,抚过蜷缩绞缠、分不出形状的两个人……
她动不了,不得不抱着他,“你没事吧?”
良久,男人几不可闻的声音,“你真是……要我的命……”
……
终于,躺在被子里。
虚弱之极,极度满足,淡淡橘色的灯光里,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捻碎一颗汗珠,在他口边,他咬了一口,“你犯错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走?”
“干嘛?”
“你爱去哪去哪。”
她抬眼,看这个软成泥还嚣张的男人眯着眼睛,“梦想是可以有的。”
暧昧,无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脸色真的太好看了,她就没忍心理他,“我要养狗。”
“嗯?”他一挑眉,“我说了要你养么?”
噗嗤,季萱笑了,“我说的是真的狗。”
张星野愣了一下,“养狗?”
“行么?”
看着怀里认真的眼神,张星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不行!我最烦这些东西。”
她一低头,怀中瞬间就冷了,张星野赶紧抱紧啄了一口,“小脑袋想什么呢?”还是不吭声,他只好问,“哪儿来的狗?”
“帮朋友照看。”
“你在凌海朋友还挺多啊?男的女的?”
“不行就算了。”
“不养了?”
“养。”
小混蛋!张星野咬牙,“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毛豆很干净的。”
“毛豆??”张星野很嫌弃地皱了下眉,“听着就不是什么好狗!”
她一把推开他就想转身,可是缠着,哪里动得了?他笑,又搂进怀里,“讨好我一下,我负责买狗粮。”
“你想怎样?”
他低头轻轻咬了她的耳垂,“就像,刚才那样……”
“张星野,你是不是想死啊??”
“嗯,”男人低沉暧昧的声音呵在耳边,“来,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