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清静与自在,外面的世界却乱了套,短刀们带回来的信息好好的震撼到了其他的付丧神们。
首当其冲的,就是萤丸那作死的行为。
“我们现在没有进去小院的权力。”
明石一改往日的慵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爱染国俊冷静开口:“萤丸当时可以强行冲进去,是因为审神者尚未确立近侍的人选,只是现在来看,他被选成了那个唯一。”
“有了近侍的本丸,对审神者的安全保护提升到了极致,想要传递信息必须通过近侍,而你们有谁可以把萤丸叫出来。”
来派的太刀与短刀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他们三人的关系比其他刀剑要更为亲密一些,但这也是在萤丸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少了萤丸,明石与爱染的关系就主动裂出了一条巨大的缝隙,生生的往外面吐着冷气。
这才是这个本丸的刀剑该有的常态,那浮于表面的温情画皮撕破后,只留下了冷漠与疏远。
“或许在那位审神者对萤丸的改造结束前,我们都无法接触到对方。”
长叹一口气,明石的背弯了下去:“为什么会这么麻烦,萤丸看上去也不是爱惹事的性格。”
他本以为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得过且过,能活一天是一天,反正只要眼睛一闭,把头往枕头上一放,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可以度过去。
“我也不清楚。”
爱染握住了拳:“可是他的表情告诉我,这一定是不容更改的决定。”
不管当时有谁在场,萤丸都一定会将自己的本体献上,他把自己当成了祭品,试图平息那位审神者的情绪。
可恶,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送到那种魔鬼的嘴里,不怕被当成食物一口口吃掉吗?
是的,在云锦又一次的表现了自己牙齿碎大石的本事后,她的形象在短刀的心目中就被魔化了,有时候做噩梦都会梦见对方咔嚓咔嚓的把一把刀给吃了个干净。
幸好云锦不知道这些梦的具体内容,否则她一定会摆出嫌弃的表情,告诉付丧神们,她可不是什么垃圾都往嘴里塞。
“既然是他自己的决定的话……”
明石想说那就这么算了吧,自己的路自己走,况且他们也没能力去把萤丸给救回来,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就知道你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翻了个白眼,爱染为自己来找明石讨论的行为感到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坏了,才来找这个睡得神志不清的人找寻解决问题的办法。
“喂喂。”
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嗓子,明石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有用吗?
他的双眼渐渐闭合在了一起,或许在睡梦中,他能够找到一个稳妥的方法。
这两人的谈话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本丸的不同院落里,关于萤丸,关于云锦那一席话的讨论就没有停止过。
不同的付丧神有着不同的心情与想法,他们在激烈的争吵后,一致选择了观望,期待着时间带来一个确切的答案。
“一群弱智。”
今剑躺在屋顶上,任由片片樱花落了自己一身:“作为刀剑还来什么瞻前顾后,笑死个人。”
恨去就去寻仇,爱就去表达,把自己当成了人来看,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人了吗?
从外表来看,他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只有今剑自己清楚,自己距离自焚也就是一步之遥。
“咕咚……咕咚咚……”
修复池里开始飘上连串的小泡泡,在池面绽放开来,只听声音的话,还以为这些付丧神是不是在手入室里煮起了火锅,那嘟嘟冒泡的汤底,温度也到了可以把食材投进的程度。
那个、该死的、审神者!
她到底对我的本体做了什么!
云锦若是在现场,估计今剑无论如何都会克服腰伤爬出来,用手用指甲甚至是用上牙齿,他都要把对方给弄死在这里。
然而他什么都做不到。
今剑在心中疯狂嘶吼,特意沉入池中,用修复液覆盖全身的做法也无法缓解这份热度,他想要翻身而起,想要一路狂奔到后山,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甩掉后跳进后山湖泊里降温。
很可惜,这些只处于他的幻想之中。
“我说,情况有点不对劲吧。”
岩融指着今剑所在的修复池略带惊恐的说:“我被唤醒后的这么多年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岩融,你应该尽快习惯这种第一次才对。”
小狐丸拖长了声调打趣道:“我想那位新上任的审神者大人,带给我们的第一次可不会止步于此。”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审神者她应该是在帮今剑修复刃身的裂痕。”
三日月宗近根本不想提起这事,可为了让在场的同事们放心——也恰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他只能把黑历史主动的讲出:“上一次我受了重伤,那位大人也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