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今剑在战斗过程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下一秒,他就将全幅身心都投注在战斗中,根本无暇考虑其他。
萤丸看着不远处那大杀特杀的同事,晚了一步的他暂时就只能在旁边摸鱼。
比如一些在今剑攻击范围之外的溯行军想要绕过去,就变成了萤丸的刀下亡魂。
“好快。”
怎么会,这么快?
烛台切看着那个四处降临的白色恶魔,或许是溯行军被打得太惨了,他的同情心出现了一丝。
“确实很快。”
摸着下巴,鹤丸眼中的好奇几乎要变成实体显形:“是因为审神者重锻了以后才变成了这样吗?那我就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两人会对审神者忠心耿耿了。”
被云锦的重新锻造,犹如凤凰涅槃,将他们付丧神从泯然大众直接提到了精英阶层。
重锻出的刀,第一眼看到的主人也是她。
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而是成倍的增加。
“所以我们就这么看下去?”
三日月宗近有些苦恼的笑着:“唉,就算我们太刀不适合夜战,也要比大太与薙刀强,谁能想到划水的变成了我们三个。”
“你要是能从那两人手下抢走人头,我也是佩服。”
鹤丸指着那堆成了小山都来不及消散成灰的溯行军尸体,咋舌感慨:“薙刀本就是一打六的好手,再配上一个知名战场人头狗,我们除了摸鱼还能干点别的吗?”
不能,他们什么都不做到。
就算是看戏划水都得往远撤,防止自己被吸引进战场。
因为今剑抡起薙刀,直接勾画出一个漩涡,将身边的敌人牵引着往刀口上送。
“凶残,太凶残了,竟然还能这样来。”
鹤丸不知道审神者主动提出要离开是去干什么,他这个时候却感谢起了对方这贴心的举动。
否则他一定会跪在对方的面前,问问自己有没有被重锻的可能。
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同事直飞冲天,他们这些围观的心情都格外复杂,追求更强是他们刀剑的本能,现在有一个跨越桎梏的机会就在眼前,谁敢说自己完全不动心。
主上不停的换,想要展示自己的忠心给对方也没有任何用,因为这些过路审神者根本不把放在眼里心上。
三日月宗近在心里拼凑着自己得到的边角情报,觉得云锦的到来不是一个意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小心!”
耳边炸起了一声惊恐的提醒,三日月下意识的偏了偏头,脸颊上一凉,一道暗光擦着他的左鬓而过。
迟来的痛感这才通过神经传递给了大脑,后知后觉的他向旁边滑了一步,摸了摸疼痛的位置,沾了满手的血。
“这下糟了,三日月你最能看的地方没了。”
鹤丸看似幸灾乐祸,实则挡在了敌人之前,给同事留出回神的时间。
“三日月殿。”
烛台切有些不认同的看着他:“战场上分神……”
你是想死吗?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对于一位久经沙场的付丧神来说,这不能叫叮嘱,而是埋怨。
“抱歉,想了点其他的事。”
脸上的伤还在流着血,三日月两手紧握刀柄,没空去管这点小打小闹:“这个敌人不对劲。”
“用眼睛都能看出来的好吗?”
鹤丸调侃着对方,眼神却不敢移开一分一毫。
他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打的主意,用大量杂鱼拖住了今剑和萤丸,放出核心人物还对付他们三个普通的付丧神。
恐怕他们早就发现了今剑萤丸的不对。
也是,连样貌都变了,这些“老朋友”要是瞎了眼忽视,就愧对他们的身份。
“呼,这么大的阵仗,也是看得起我们了。”
幸好审神者不在,否则让她看到了自己被打得满地打滚的画面,他们太刀付丧神的脸还要不要了。
“强攻?”
烛台切摘掉了自己的眼罩,这模仿着伊达政宗的装饰品,遮蔽了一边的视线,在战斗时不可避免的会造成影响。
所以敌人的实力超过预期时,烛台切就会摘掉它,这也烛台切变得认真起来的标志性动作。
“对方好像也在想着一样的事哦。”
那手握短刀却拥有了人形的敌人,看上去和一般的胁差身形差不太多,只是手与脚都是超过了寻常的纤细,感觉轻轻一掰就会断。
——瞎想什么呢我。
鹤丸的嘴角抽了两下,自己的思维仿佛被固定在了断断断上面。
——可见我多希望被审神者捶断然后再重锻。
烛台切光忠感到了窒息。
三日月走神完鹤丸走,鹤丸走神完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
你们这些上了战场的刀剑,能不能有点自觉!这是跑神的时候吗!
“鹤丸国永!”
他大声的吼了一句:“滚开!”
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烛台切挡在了鹤丸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