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儿媳妇一个劲打听,她也四处探听过,知道了钱冬熬药前后的不少事,同样猜到了梨花、桃花最少会熬制那种药膏的事,人老成精,她最是明白有这门手艺能获得多大利益,多少钱挣不到,有了钱还怕买不到给他生孙子的女人吗?
所以被钱冬当众点出这些,人们也纷纷觉得有理的时候,张家老婆子脸色一变,做出典型的心虚强硬反应:“你胡说八道,谁惦记你家的药方了,我是为了要回我家孙女才过来的,关药方什么事,而且桃花是我家孙女,这是我亲耳听到的。”
“你说听到了就听到了,证据呢?”钱冬见话题向她期待中发展,立刻用嚣张语气道,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找出里面的官司来,总觉得以钱光宗的城府心机,哪怕十三年前,也不可能为了点银子干出这么明显落把柄的事来。
但他又确实跟裘接生婆有些眉眼官司,说没关系也不可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像这样的事,那个被赶回娘家,女主前世那次为了一点诊费,就害的钱鹏腾瘸腿的钱大嫂干出来倒有可能,咦!钱大嫂,她怎么把这个人忽略了?
如果说是她干的,钱光宗现在是给她收拾烂摊子的话倒很有可能,可这么一想的话,钱桃花被换的事,他肯定是知情者,他为什么会知道?或者说这件事是他两口子合谋?为了一点银子值得吗?张家刘氏的压箱银能有多少?
村里顶天陪嫁个七八两就算顶受父母疼爱了,为了7、8两,算是10两好了,为了10两银左右,两口子合谋,不顾会在裘接生婆手里落下把柄?想想都不可能是钱光宗能干出的事,这里面一定有其他更重要因由。
张家老婆子哪里猜到钱冬心里想什么,只是看她那嚣张的模样,鄙视的口气,心虚产生的反面火气,让她气冲冲踹了刘氏一脚,骂道:“贱婆娘,人家要你闺女的证明呢!还不给她说说。”
“我家桃花的……屁股上有个圆形青色胎记,刚出生时有黄豆大小,现在长多大了我也不清楚。”被婆婆踢了一脚的刘氏忙说出她仅记住的一点,丝毫没去想大庭广众下说出这些会对钱桃花造成什么坏处。
而听到自己隐私被暴露的的钱桃花羞愤至极,一个没嫁出去的姑娘,身上隐秘地方特征全村尽知,以后哪里有脸见人,嫁人时别说富户了,谁还愿意娶她都成问题?感觉自己被钱冬的胡作非为牵连,遭了无妄之灾。
却又不能怼她的钱桃花将一腔怒火发泄道造成这局面的张家人身上:“就这一个?还有呢?你们不说话,难道是想拿一个裘接生婆肯定知道的事来讹诈?那是不是以后凡是裘接生婆接生过的人,被她指明身上的印记后,就能给人家换个父母亲人了?”
“……”果然是个害人精、不孝女、生来就是跟她讨债来了,被亲生女怼的刘氏在心里暗骂,却又不能拿出其他证据,只好求助的看向裘接生婆道:“裘婶子,您帮我说句话啊!”
“行了,都是乡里乡亲,今日是我妹子的大好日子,大家就别闹了,张家弟妹,我知道你求药心切,但也不能……”就在裘接生婆张口欲言时,从钱冬开口就感觉不妙的钱光宗一脸冠冕堂皇的道。
“唉!看在张大哥的份上,我家的药以成本价卖给你几幅,直到你好了为止,张大哥如果银钱一时不凑手,那我在上任主簿前,在想办法给你找个好活计,干一段时间多少药钱挣不出来,平日里再有我钱氏一族的人搭把手,日子肯定越过越好。”说完意有所指的看向张家三人。
“真的?”刘氏听的眼睛一亮,她一点也不想跟那个害人精女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不用认回她就能拿到梦寐以求的神药,刘氏觉得肯定是老天保佑她。
这几句话令张老婆子和张大河都沉默下来,他们明显听出钱光宗话里的意思,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的话,他不但会廉价卖给他们一些神奇药膏,还会给张大河安排个好差事,如果不罢休,以他即将任职主簿的身份,和他们是钱家村独户等不利张家地位,他们根本没办法反抗。
然而听到钱光宗开口,钱冬立刻确定他心虚了,先前裘接生婆指明是孟秋、到自己故意说他们骗人,这些钱光宗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竟然是裘接生婆说话的机会,所以他连让裘接生婆开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看来裘接生婆手里肯定有他的大把柄,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个把柄弄出来看看?可是感觉这个把柄很麻烦,她只想跟钱家了断后,利索的嫁出去,他们跟女主怎么宅斗一点也不想参与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