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走了。
“放心吧杜总监,我不会忘的。”我说。
目送杜长明的车消失在街角我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回到家洗完澡,视线落在手腕的镯子上。我试着想把它摘下来,但总是卡在大拇指那个地方,怎么用力也下不来。
上网百度了一下方法,试了肥皂水,护肤霜,保鲜膜,结果都没什么用,弄的手腕上通红一片。我有点怀疑杜长明当时是怎么给我套上去的。
给宋瑶打电话求救,傅家从来不缺这个,她对这种事情门清,“瑶瑶,摘手腕上的玉镯有没有什么窍门?”
“洗衣液肥皂水涂抹一下很容易就下来,前提是没有带着它长胖。”
我拨弄着镯子,有点泄气,“那倒没有,刚带上的,你说的办法我都试了,就是拿不下来,奇了怪了。”
宋瑶拖着长长的尾音“噢”了一声,“谁送你的呀?”
“杜长明。”我老实说。
“好吧。如果你想还给他的话呢就去找一趟何叔,有种药水,抹上一拿就下来。如果你只是单纯的不想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敲碎。”
“我想还给他的。”我对着宋瑶叹了口气,“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还有上次傅氏集团的那个代言,我也觉得不太对,这次回来想着跟傅斯言仔细聊聊的,但他出差了一直没有回来。”
“能有什么不对的?郁姐姐你有的时候就是想的太多了。杜长明出差让你陪着,给你介绍资源人脉,还送你镯子,他这很明显的……这是在追你啊!”顿了顿,宋瑶的声音突然放的很低,“郁姐姐,你跟沈叔……真的就没可能了吗?”
离开C城这么几年,宋瑶只问过我一次,当时我哭的稀里哗啦,只是对着她摇头。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在我面前提起沈流深,即便她去C城,去沈家做客,回来以后也从不会在我面前多说一个字。
这次她突然问起,我握着手机发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沉默着,宋瑶又开口,“郁姐姐,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决的要离开沈叔?我看得出来沈叔真的很爱你,你刚离开那会儿沈叔满世界奔波找你,结果大病一场,在医院住了很久……”
“他住院?”我打断宋瑶。
“是啊,那时候你天天酗酒,我根本不敢告诉你。沈叔病的挺严重的,我去看他,他跟我说,如果有你的消息,让我一定一定要告诉他。你那个样子,我哪里敢说呀。这回他来探我的班,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知道,他就是来找你的。郁姐姐,你们真的就没可能了吗?”
“我……”我吸了一下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沈流深的身体一向很好,平时连感冒都极少,轻易是不会住进医院里去的。
我捂着心口,那里刀割一般在疼,“瑶瑶,我和他……我们之间的纠葛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的。我有我不得不离开他的理由,而且……”
我正准备把我跟沈流深已经见过面的事情告诉宋瑶,结果门被咚咚咚的敲响,敲的很有节奏。
在钧城认识我的人不多,这个时候来找我的人……难道是杜长明?
“这件事儿我们改天再说吧,有人敲门,我先挂了。”我对着电话那端的宋瑶说。
挂了电话,我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衣服才去开门,门打开以后沈流深略带憔悴的脸映入眼帘,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要去关门,他似乎早知道我的反应,伸进一只脚在门缝里,幽深的眸子裹挟着寒意看着我。
“你说我是该叫你郁菲,还是该叫你林有有呢?”沈流深开口,仿佛压抑着一腔怒气。
心里一阵慌乱,“我……我根本不认识,请你离开我家,不然……不然我要喊人了!”
“喊啊!”沈流深猛一用力,我被门撞了一下,趔趄几步,摔倒在地上。
我爬起来时沈流深已经进了门,把门重重关上,他抬手扼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语气轻蔑,“你可以尽情的喊,大声的喊。我不介意,我倒是想看看谁会来救你,究竟是傅斯言还是杜长明?”
“你放开我!”我挣扎着,屈膝想要踹他,他灵敏的闪身躲避过去。
“放开你?天底下有那么便宜的事?”他冷笑,一只手死死卡着我的脖子,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他根本纹丝不动。
沈流深的脸色狰狞可怖,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咬牙切齿的可怕,“郁菲,把我的一颗心完整的拿出来再摔碎了踩在脚下践踏是不是很好玩,很过瘾?为了离开我,你连小鱼都不要,我真想把你这颗心剜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
他的手渐渐聚拢,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大口大口喘着气。他凑近我,一字一句在我耳畔呢喃着,“知道吗郁菲,我曾发过誓,只要让我找到你,我一定活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