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半睡半醒间伸手推了他一把,然后侧过身背对着凤钰。
在她背过身的时候她彻底醒了过来,大概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心里一阵后怕。
她和凤钰原本就是未婚夫妻,而他似乎从来就和君子这个词没什么关系,她也真是心大,居然就睡着了!
凤钰在她转过身的时候也躺回他原来的位置,他觉得方才的事情实在是不可思议,他一向清心寡欲,但是似乎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一点抵抗力,似乎一下子就起了色心。
俩人的第一次是他强要了她,当时是情非得已,第二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
他微皱了一下眉,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夜,两人相安无事,并没有越雷池半步。
鱼安安原本很担心他用强,但是等了半天他再无一分动静,她困意袭来,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鱼安安早上醒来的时候凤钰已经起床了,她身边的被窝已经没有温度了,这证明他起床应该有好一会了。
她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套衣服,衣服从外衣到里面的亵衣裤都有,想来是凤钰为她准备的,最外面的外衣是一件浅淡藕粉色的长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上面的绣花非常的精致,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
她也不跟凤钰客气,拿起那衣服就穿上,居然非常合身。
鱼安安听到庭前似乎有说话的声音,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只听得凤钰冷声道:“皇上还想在那些兵马上做文章的话,那就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他,想动我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怎么个直白法?”铁知宵不解地问道。
凤钰冷冷看了他一眼,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却道:“只是王爷的眼睛还未好,难免会有些被动,最重要的是王爷还有十余天就要和鱼大小姐成亲了,属下怕再出变故。”
“你尽管去做就是。”凤钰冷声道:“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且看着吧,这一次他的脸得被狠狠抽一回。”
铁知宵应了一声,又道:“岑寂那日逃走之后,就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我虽然将京城内外全部封锁了起来,但是他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王爷,你说他会不会再生出什么事情来?”
“他若是乖乖听话那才叫奇怪。”凤钰的眸光森冷:“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手里的信息网遍布全国,在京中更是经营颇深,再加上他本滑得跟泥鳅一样,想要抓住他谈何容易。”
“是属下无能。”铁知宵有些惭愧地道。
凤钰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铁知宵又叹了口气道:“我追了他那么久还没能把他拿下,上次他却栽在鱼大小姐的手里,我竟是连个弱女子都不如。”
鱼安安听到这里便知铁知宵说的是那天被田氏看计时遇到的男子,听他们这口气,那人似乎大有来头,还很是厉害。
“你知道便好。”凤钰不客气地道:“本王再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若是再拿不下他的话,自己去刑房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