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贾政留下!
贾琏冷冷的看着贾母贾政母子互动,等待他们看清楚之后,这才言道:“祖母你也看见了,父亲抄家回来的钱财,一两也没动用,全部还债了。府库的财物都是御赐之物,不能变卖。余下能够变现的资产,就是贾府两代国公爷积攒的土地与铺面。”
“户部要求我们年内必须归还余下的二十万债务,那就只有动用府中的这些私产。这些资产的契约,都锁在府库里的小金库中,必须要祖母与父亲两把钥匙一起使用才能打开。故而,孙儿请求祖母将钥匙交给孙儿,孙儿取了这些房契地契,用于国库还债。”
贾母冷哼:“哼,打开小金库当然可以,这事儿需要你父亲与我一起才能开启。你父亲呢?他怎么不亲自来?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吗?”
贾琏闻言眉峰耸动,他看了眼贾政。
贾政却冷哼着调开了脸。
贾琏起身行礼:“孙儿禀告祖母知道,那一晚二叔去了东院,不知道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就吐了血,病情十分凶险,太医叮嘱要卧床静养,故而,这些日子一直卧床养病,还债的事情一直是孙儿在经手。”
贾琏说话间拿出小金库的钥匙:“这是父亲掌管的钥匙!”
贾母根本不在意贾赦的病情,对于贾琏暗示贾政气病了贾赦更是充耳不闻。
她盯着那把钥匙!
贾母言道:“就这样轻飘一句话,就把属于你二叔的资产拿出去抵债,你们父子良心能安吗?你们大房独占祖宗遗产,不觉得亏心吗?”
“余下的闲话我也不说,我就一句话,我也罢了,没得几年好活,你二叔与宝玉,可是国公爷的嫡亲子嗣,你们自己锦衣玉食,却把他们父子撵出去挨冻受饿,你们良心何在?”
凤姐蹙眉:“怎么能说撵呢?大老爷已经吩咐每月给二房一百银子家用。您别担心,再是艰难,孙媳妇也不能克扣这笔银子。”
贾母淡笑:“一百两太少!”
凤姐失笑:“少吗?当朝首辅不过年俸六百两呢?”
贾母冷哼!
贾琏拧眉:“您想多少呢?”
贾母:“国公府的私产抵债可以,但是,功勋田的收入必须三七开,大房七,二房三。”
凤姐冷笑,她不该手软啊。
贾母日子顺当了,又开始闹妖了。
贾琏冲口而出:“这不可能!”
贾母讽笑:“琏儿?你说说为什么不可能?功勋田每年十万收入,给二房三万银子有何不可?”
怪不得贾母从前宗室千方百计替贾政划拉银子,每年都要替二房划拉三五万,原来打得这个主意。
贾母真是妇人短视。
嫡长子承爵是朝廷礼法,她却在这里擅自诋毁。让龙椅上的圣君如何想?
还债关乎江南一方百姓安危,她却在这里百般阻扰。难道不知君威难测?
贾母谨慎一辈子方挣下睿智的美名,算是白瞎了。
凤姐对她已经失望透顶!
她垂手退后一步,把贾琏让出来,让他们嫡亲祖孙去撕掠。
至此,凤姐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贾琏文韬不能解决贾母,她就只好要动武了!
身为真灵大陆最优秀的赏金猎人,驭鬼大师,她有一百种法子让贾母成为活死人!
贾琏心中拱火,根本没注意凤姐的小动作。
他到十分自然,扒拉出还债契约递给贾母:“半年内必须在凑出二十万银子归还国库,否则,二叔父亲都要被发配北疆。再有,祖母的话孙儿不敢苟同,这些资产原是老国公爷挣下,怎说是二叔的资产?这债务也是祖父欠下,用祖父的资产,归还祖父的欠债,天公地道!”
贾母冷哼:“别跟我说什么欠债还债。我就问你,你是老公爷的孙子,宝玉也是,凭什么你锦衣玉食,继承爵位,宝玉却要被撵出荣府?祖上的功勋田,你吃得,宝玉也吃得。你父亲吃得,你二叔同样吃得起!”
贾琏丢下账簿子,叹息起身,这事儿已经没法子往下谈了。或者说,接下来的话,贾琏跟贾母撕掠不合适!
贾琏心里已经对贾母绝望了,看来,贾母这样的人还是要张家老太太才能对付。
难道真要鱼死网破,头破血流才能悔改?
看着不可理喻的祖母,贾琏不屑再说什么:“既如此,这事还是等父亲康复再说吧。”
“祖母您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