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带着宝宝去上户口,自然是随他姓。
大名也是早就想好的,宝宝还揣在肚子里时并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不管是女孩还是男孩,他都喜欢,准备了一个男女都可以用的名字:楚钰。
钰是珍宝,也是坚金,宝宝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他不要求太多,只希望宝宝可以健康长大。
俗话说,一看,二听,三抬头,四伸,五抓,六翻身,七坐,八爬,九扶站。
啾啾每个阶段都稍微慢个把月,但总体来说还算正常,就是让楚汛怀疑这宝宝“好像有点笨?好像又不是太笨?”的程度。
即便啾啾已经是个很乖巧的小宝宝了,但在刚开始的半年多时间里,他一个人根本带不过来,和爸妈三个人轮流带,小婴儿的作息混乱,折腾一整晚也是有的。
而且本来啾啾身体不好,需要特别小心地照顾,这么小的宝宝半点都不能马虎,小生命是很脆弱的。
在能力范围内,楚汛尽量给宝宝用最好的,天底下绝大多数的父母都是这样,这应该是所有生物血脉里的本能,想要把好的给孩子,该花钱的,他从不会心疼省钱,研究哪个牌子的奶粉好,哪个牌子的纸尿片吸水性好又不会把宝宝的小屁股捂出痱子。
楚汛一心围着宝宝转,满意地见着宝宝终于被养得肥嘟嘟的格外可爱,而他自己却快速瘦了下去。
随着宝宝渐渐有活力,他也跟着活起来。
满心揣着孩子的事儿,一天忙到晚,没什么时间想别的。
只有偶尔宝宝睡着的时候,楚汛看着宝宝的小脸蛋,感慨好像长得越来越像小蔺了。
想到蔺焰尘,楚汛就觉得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该去哪找蔺焰尘,又是否该去找。
当初是他写信坦白生病让蔺焰尘别来找自己,那时他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嘛,谁知道只是误诊……结果小蔺真的听从了,没来找他吗?否则不一定找不到他吧?当时他的证件都给过蔺焰尘,虽然上面没有家庭住址,可要是来找,还是能找到的吧?
楚汛不太敢去想蔺焰尘有没有来找自己,万一只是他自作多情呢?
这样一想,他就会又想起蔺焰尘泪汪汪地指控他:“你可以没我喜欢你那么多的喜欢我,但你不能冤枉我不喜欢你。”
唉,也不知道蔺焰尘现在在哪,正在做什么。
楚汛觉得,他俩谈恋爱是一回事儿,他和蔺焰尘生了个孩子是另一回事儿。
假如蔺焰尘知道他生了个宝宝,指不定是惊喜还是惊吓。
不过不管怎样,楚汛都会好好养这个孩子的。
楚汛清算账目,觉得万分头疼,生孩子这一年多,开销真的是像泼水似的泼出去。
他亏待自己都不能亏待宝宝!要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绝不能省钱……宝宝是早产儿,之前住保温箱,加上用药,一天一两千块,以后说不定还得做室间隔缺损手术,单单只是养活也不够,将来还有大笔教育支出等等等等。
尽管楚汛也很想陪着宝宝,但他们的积蓄真的经不起这样坐吃山空,楚汛盘算着差不多该出去找工作了。
生存的压力又来了。
楚汛觉得自己真是作死,把积蓄都挥霍一空,连买奶粉的钱都要厚着脸皮问爸妈要,但转念一想,要不是跑去潇洒,那压根就不会有宝宝啊。
要工作,要养崽,并无暇余去惦记爱情。
以前楚汛是曾经有那么几天把小蔺放在心头第一位,但自从看到啾啾的笑脸,被他用软绵绵的小手抓着手指,牙牙学语地喊“爸、爸爸”的时候,楚汛整颗心都化了。
什么蔺焰尘?记不起来了!现在全天下他最喜欢他的宝贝儿子了!